“‘魚腸’同志!”
“‘農夫’同志!’”
房間裡,兩人的雙手再度重重的握在了一起。
‘魚腸’表情激動,“‘農夫’同志,我終於聯絡到組織了!”
“坐坐坐。”‘農夫’同志示意‘魚腸’坐下,給他倒了杯水。
看到‘魚腸’毫不猶豫的喝下了杯中水,‘農夫’同志的臉上露出笑容。
‘魚腸’和組織上失聯多年,儘管他願意相信這位同志依然對黨忠誠,但是,不得不防。
這是一種不著痕跡的試探,‘魚腸’表現的非常坦然,說明他對組織上沒有戒心。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農夫’同志問道。
‘魚腸’同志也是表情嚴肅,他知道,自己和組織上失聯多年,現在開始,‘農夫’同志和自己的談話,也意味著是正式代表組織上對他進行甄別談話了。
……
“‘農夫’同志今天是不是去了臺拉斯脫路三十一號?”‘魚腸’問道。
“是的。”‘農夫’同志點點頭,他立刻明白了,“你在那裡?”
“是的,臺拉斯脫路三十一號是‘竹林’同志犧牲前居住的地方。”‘魚腸’點點頭,“這兩年,每逢清明以及‘竹林’同志的生忌、死忌,我都會去那裡暗中蹲守。”
“和組織上徹底失去了聯絡,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用這個笨辦法。”‘魚腸’感慨說道,“我相信組織上不會忘記‘竹林’同志,總部若有同志來滬上,有可能會來這裡看一看的。”
“組織和人民永遠不會忘記為紅色事業,為民族解放和民族獨立而犧牲的同志們。”‘農夫’同志聞言,表情無比認真的說道。
“我一直堅信!”‘魚腸’點點頭,繼續說道,“當然,我也知道,這種方法是大海撈針,鬥爭形勢嚴峻,即使是有同志來上海,出於安全考慮,極可能是沒有機會去臺拉斯脫路看一看的。”‘魚腸’同志說道,“但是,除此之外,我別無他途。”
“兩年過去了,一直沒有能夠等到人,不過,去年年底,我黨同國黨反動派和談,儘管我無法理解,但是,我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我們的同志有可能能夠公開活動,這讓我重新燃起了回到組織的信心。”‘魚腸’說道。
……
聽到‘魚腸’說無法理解國紅合作,‘農夫’同志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即使是在紅色武裝內部,也有很多的紅色戰士無法理解。
我黨同國黨反動派之間,十年的血海深仇,豈是那麼容易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