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是這一摞法文講義嗎?”他問。
“沒錯,拿下來吧。”修肱燊在樓下說道。
“好嘞。”
……
“復旦公學明天有我一堂課。”修肱燊對程千帆說,“現在我生病了,不能去上課,你幫我把講義送給一個同事,託他明天帶去學校,發給學生。”
“你指的是彭與鷗教授吧。”程千帆面色平靜,問。
馬思南路是中央巡捕房的轄區,且馬思南路是富豪、權貴雲集的高階住宅區,對於這條街上住著哪些人,作為中央巡捕房副巡長的程千帆自然是瞭如指掌的。
故而,對程千帆知道復旦公學的彭與鷗教授住在馬思南路,修肱燊也並沒有覺得奇怪。
“沒錯,正是彭教授。”修肱燊點點頭,“你現在去他家,幫我將講義交給他,煩請他幫忙帶到學校去。”
“老師,你就安心養病就是了,法租界的工作你牽掛著,學校的事情你也牽掛著,累不累啊。”程千帆抱怨說。
看到修肱燊皺眉要批評他,他趕緊舉手,“好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嘛。”
說著,拿起講義,程千帆同白若蘭打了聲招呼,“若蘭,你在這裡陪伴師母,我去去就回。”
“恩,曉得了。”何若蘭含笑點頭。
……
待程千帆出門後,修肱燊拿起一份報紙看。
報紙遮住了他的面頰。
不一會。
修肱燊放下報紙,“我去書房等千帆,他回來了,讓他去書房找我。”
何雪琳以及白若蘭要過來攙扶。
修肱燊擺擺手,“只是傷寒,又不是大病,我能走。”
上了樓,開啟燈,關上房門。
修肱燊沒有立刻進入,而是打量自己的書房。
並沒有什麼異樣。
他又仔細檢查了一番,沒有被翻動的痕跡。
隨後,來到保險櫃這裡。
修肱燊慢慢地開啟保險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