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為了撈人,砸了四千法幣,這是大頭呂知道的。
他知道,在私下裡,汪家肯定還要另外掏一大筆錢,那是另外給巡捕房的諸位大佬的。
“在六安那小地方,他們是一方豪強,到了上海灘,這是咱們的地盤,是龍他得盤著,是虎他得臥著。”程千帆冷笑一聲,說道。
“那是,那是。”大頭呂接過程千帆遞過來的香菸,趕緊接住。
“你在捕廳盯著點,我去找皮特少尉商量事情。”
“程頭你自去,這裡交給我了。”
“恩。”程千帆點點頭。
待程千帆離開後,捕廳裡一片歡呼聲,小程巡長做事四海,此一趟,大家都有一筆分潤,自然是心情愉快。
跟著小程巡長有肉吃,這已經是三巡公認的了。
可以這麼說,現在整個三巡就是唯程千帆馬首是瞻。
至於說巡長馬一守,此人極為聰明,每天就是喝茶看報,反正該他老馬的分潤,只多不少,老馬也知足了。
……
來到三樓走廊,程千帆看向院外,看著汪家的小汽車開走了。
後面遠遠地綴著一輛小汽車,他露出一抹笑容。
真的很好奇啊。
汪家老大汪涵。
汪家老三汪枳。
還有遠在六安的汪家老二,保安頭營長汪琪。
到底哪個會是那個撲克牌呢?
如無意外,今天就能揭曉答案了。
程千帆嘴角的笑容收斂,冷哼一聲。
叛國者,不得好死!
……
“跟緊了。”小汽車裡,盧興戈冷著臉,低聲說。
“是!”司機點點頭。
同車的特工看到組長臉色陰沉,不知道組長為何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問。
盧興戈的視線從巡捕房的樓宇收回來,心中更加煩躁。
“二弟,你的血真的冷了麼?”他在心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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