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戴春風又罵,“這個盛叔玉,也是個混賬。”
可不是混賬麼。
為了完成任務,誆騙同僚,開空頭支票,完成任務後,偷摸摸溜了。
留下‘三角債’給總部來頭疼。
……
“齊伍,你剛才說兩千五百法幣?”戴春風反應過來了,立刻問。
“是的,此次行動的報賬是兩千法幣,還有五百法幣是‘青鳥’要處座您補發之前欠的經費。”齊伍說道。
“我什麼時候欠他五百法幣的經費了?”戴春風氣極反笑,對於‘青鳥’,他戴春風可謂是青睞有加,照顧有加,特務處的經費一直緊張,但是,‘青鳥’小組的經費從來都是按時發放,偶有拖欠,也從來沒有拖欠超過半個月,這已經是妥妥的嫡系待遇了。
“處座,您親赴西安陪伴委座的時候,‘青鳥’從法租界搞到了法國政府關於西安事變之指導意見的絕密檔案,這件事您應該還記得。”齊伍說道。
“我記得。”戴春風點點頭。
這件事他當然記得,西安事變和平解決後,回到南京,校長詢問列強對西安事變之意見,黨務調查處那邊的死對頭對此是啞口無言,引來老頭子很不滿。
這邊,戴春風拿出‘青鳥’盜取的法國政府的檔案‘抄錄本’呈上,看到法國人在檔案中有‘常乃國民政府唯一領袖,不容有失’的字語,老頭子極為高興。
又想到戴春風冒著危險去西安陪伴,甚至寫下遺書,他對戴春風的觀感更好,很是誇讚了幾句。
故而,戴春風對於此事印象很深刻。
“那次行動,‘青鳥’花費了大約五百法幣。”齊伍說。
“三個多月前的事情,他為何當時不報賬?”戴春風問。
“‘青鳥’說,他當時擔心處座在西安的安危,哪裡顧得上要錢,忘記了。”齊伍露出一絲笑容,“現在,他想起來了處座還欠著這筆經費呢。”
“貪財的混小子。”戴春風聞言,明顯是愣了下,旋即又罵道,“我就說這小子貪財,過了三個月了,竟然還記著要錢。”
“是,貪財的小子。”齊伍笑著說,“處座,那我這邊怎麼回電‘青鳥’?”
“打款,打款給他,都給他。”戴春風沒好氣的揮了揮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這個小子,眼睛裡只有錢,要是不給他打款,指不定背後怎麼腹誹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