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酒鬼就是日本浪人宮本三郎。
宮本三郎是在作案時候被何關親手抓獲的。
這種案子按理說沒有任何疑義。
不過,日本領事館方面向法租界施壓,要求釋放‘無辜’的宮本三郎。
後來更有謠言出來說受害女子平素就舉止輕佻,是故意勾引宮本三郎,試圖嫁給日本人,攀上高枝。
就差直接說著狗日的宮本三郎是受害者,是被這女子強暴了。
女子受不了這流言蜚語,一根繩子掛在了房樑上。
受害者死了,沒了苦主,日本方面更是咄咄逼人。
女子的家裡就一個老嬤嬤,無權無勢,只是一個人在家裡哭泣。
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宮本三郎也在兩天前被無罪釋放。
親手抓捕宮本三郎的何關非常憤怒,大鬧巡捕房,被他孃舅金克木當眾打了幾巴掌,這才老實下來。
誰成想,這宮本三郎沒兩天就被人殺死在這小河邊。
馬一守現在是又解恨又頭大。
看到這個日本浪人被殺,他心中也是解氣。
但是,命案在他的轄區,一個日本人被殺,這不是小事情,有的他頭疼了。
……
“老劉,看出什麼來了麼?”馬一守問。
臺拉斯脫路警察醫院的劉法醫站起身,旁邊的助手拿起毛巾幫他擦拭了額頭的汗水。
“死亡時間應該是兩個鐘頭前。”他指著死屍說,“死者身中四刀,一刀在肩膀,是背後刺傷。”
“兩刀在手臂,是防禦傷。”
“致命一刀在脖頸。”
“死者死之前應該與人發生過短暫的廝打。”
“馬頭,找到兇器了。”大頭呂在遠處喊道,只見他捏著鼻子,拎著一把刀過來,“這混蛋,把兇器扔在茅坑裡面了。”
“茅坑裡還有一件沾血的衣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