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付了車資,多給了一角錢,黃包車伕連連感謝。
……
回到家中,程千帆直接反鎖房門,他上了二樓。
先是開啟臺燈,用左手快速書寫情報,完畢後撕下了這頁紙。
並且將後續的幾頁有字跡印痕的紙張都撕掉,放進炭盆裡點燃後,澆了水,倒進了馬桶中。
迅速的脫衣換裝。
隨後,拿出化妝藥水,在臉上一頓塗抹,待藥水幹了後,照鏡子看樣貌已經大為改變,在黑夜中,再改變一下走路形態,基本上很難有人會將鏡中人和程千帆聯絡起來。。
移開書櫃,拿開地磚,取出木盒中的毛瑟手槍。
這不是他帶到杭城去的那一把,那把手槍在杭州出現過,曾經被雄鎮樓特務處收繳過,他不確定特務處會不會對這把槍有細節上的記錄。
為了以防萬一,那把槍被程千帆扔進了黃浦江。
他還是無法信任自己在特務處的‘同僚’,擔心未來自己有可能因為這些人而暴露自己是特務處特工之身份。
程千帆仔細檢查了一下毛瑟手槍,確認一切正常,又從木盒中拿了一個備用彈匣。
將木盒放回去,地磚恢復原狀,書櫃也拉回原處。
程千帆隨後拉滅了檯燈,自己嘴中咬著手電筒,卸下燈泡,放進抽屜裡,並且換了一個已經燒掉了的燈泡在臺燈上。
然後點燃了油燈,這是他提前準備好的油燈,燈油極少,大約半小時後油燈就會自動熄滅。
做完這一切,程千帆準備從二樓窗戶出,他似乎是猶豫了一下,返回屋內,放下房樑上掛著的竹簍,裡面滿是曬乾的蒲公英。
他直接伸手進去,摸出了個布包,裡面有四枚德制m24手雷。
程千帆取了一枚手雷揣進兜裡,隨後將竹簍重新吊上房梁。
他要去聯絡紅黨上海市委的王鈞同志,有些情報和資訊要向組織上傳遞和溝通。
離開上海一個多月了,他不知道王鈞和康二牛是否還住在那處安全屋,更不知道此處是否安全,是否已經被敵人盯上了。
革命形勢越來越嚴峻,他必須多加小心。
他再次開啟窗戶,貓腰翻出去,拉好窗簾,關上窗,扯了扯細繩,咔擦一聲,將窗栓扣好,收好細繩,自己靈巧的在房簷翻越,只幾下便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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