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田君。”程千帆拍了拍川田篤人。
沒醒。
又連拍了幾下。
還是沒醒。
程千帆皺了皺眉頭,“川田君,快跑,支那人來了。”
騰地一下子,川田篤人從床上坐起來,掀起被子,就要朝著床底下鑽。
……
“川田君。”程千帆趕緊拉住對方。
川田篤人一臉驚恐,扭頭看到了宮崎健太郎,整個人長舒了一口氣。
“川田君,快些起來。”程千帆說道,“岡田君和三本君在下面等你。”
“岡田少佐和三本叔叔來了?”川田篤人聞言大喜。
三兩下穿好衣服。
“等一下。”程千帆從自己的行李箱中取出一套西裝,“川田君,你和我身形相仿,穿這套。”
川田篤人接過西裝,看著程千帆,“宮崎君,你知道了?”
“是啊。”程千帆苦笑一聲,點點頭,“我也沒想到,川田君竟然是京都川田家子弟。”
“那麼,這套西裝,是因為我父親是川田勇詞才給我的?”
……
“我並不知道令尊是誰,三本君和岡田君也沒有告知我。”程千帆搖搖頭,“我只是當川田君是朋友,兩個小時前的川田篤人,穿支那人的破衣出去,可以,現在的川田篤人,需要一件上檔次的衣裝。”
程千帆淡然一笑,“僅此而已,若非確有需要,我還不捨得這身好衣裝呢。”
川田篤人看著程千帆,說道,“宮崎君,你是第一個不是因為我是川田勇詞的兒子而對我好的人,也是第一個不知道我是川田勇詞的兒子依然對我很好的人。”
“篤人。”程千帆笑了笑,“我這個人比較簡單,沒有想那麼多,我只是單純的視你為友,這不是朋友之間應該的麼。”
“是的,朋友,我們是朋友。”川田篤人露出笑容,伸出右手。
程千帆笑了笑,兩個人的右手握在一起。
程千帆也簡單收拾了一下,拎起行李箱。
他的‘日本人’身份暴露了,也不能夠繼續留在中國旅館裡了。
“宮崎君,實在是抱歉。”川田篤人說道,他知道是自己的事情影響到了宮崎健太郎。
“覺得過意不去的話,等回國後,請我品嚐京都烏丸酊。”程千帆笑了說,“我自己可喝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