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下,康二牛誠懇說道,“我請求組織處分。”
“我會向市委彙報的。”王鈞生氣的說,不是他對自己這名搭檔不近人情,實在是這樣的低階失誤要不得啊,地下工作但凡有一點點紕漏,都可能導致滅頂之災。
康二牛是市委的重要交通員,認識很多市委的重要同志,一旦康二牛出了紕漏被捕,後果不堪設想。
此外,他和康二牛是搭檔,一旦敵人透過康二牛抓捕了他,他個人的生死且不說,他是市委委員,他的被捕同樣將迫使整個上海市委緊急撤離,牽一髮而動全身。
年輕的特工,會因為經驗不足而出事。
有經驗的特工,會因為自覺經驗很足而出紕漏。
……
隨後,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意識到了這句話背後所隱藏的資訊。
對方見過康二牛多次。
甚至可能是康二牛被跟蹤監視了?
要不是兩人隱隱猜測此人應是黨內的同志,兩人肯定早就坐不住了。
只是,他們也只是猜測投信人是自己的同志,但是沒有證據支援這個猜測。
“隔壁房子臥室移開木床,以床頭櫃為準繩,西側五步,靠牆處,磚下有東西。”
咦?
兩人對視一眼。
證據來了?!
兩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寫信之人似乎能猜到他們此時此刻在想著什麼!
這一步步的,他們倆幾乎可以說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怎麼可能?
“這麼說,這封信是準備這個安全屋的同志送來的?”王鈞表情嚴肅說道。
“應該是了。”康二牛點點頭。
他是市委一位重要領導同志的交通員,故而知道這個安全屋。
除了上海市委或者是江蘇省委的重要領導同志之外,還有人知道這個安全屋的話,那麼就只有準備了這個安全屋的同志了。
“想要驗證這個很容易。”王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