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在一旁侍奉,添茶倒水,還被修肱燊嫌棄說功夫不到家。
“千帆年幼無知。”程千帆恭謹而又不失親近的笑說,“所以才更需要老師和覃總的多多教誨呢。”
“現在知道自己年幼無知了?”修肱燊冷哼一聲,“沒腦子的蠢貨。”
“哎呦呦,修主任。”覃德泰知道自己該開口了,“你就偷著樂吧,小程我知道,在警校的時候就是優等生,入了巡捕,做事情也是頂好的。”
“千帆頑劣,實不敢當,讓覃總費心了。”程千帆趕緊說道。
“頑劣倒不至於。”覃德泰看了程千帆一眼,“誰沒有個年輕氣盛控制不住脾氣的時候,你小子,有才,是幹巡捕的料,改了那些小毛病,前途不可限量。”
“覃總教誨,千帆銘記於心。”程千帆立正,敬了個禮。
“來來來,覃兄,嚐嚐這茶。”修肱燊招呼說道。
“修兄的茶,定是頂好的。”覃德泰哈哈大笑。
程千帆在一旁眼觀耳聽,琢磨其中之味,歎為觀止。
“你怎麼還在?”修肱燊看了一眼,嫌棄說道,“我可告訴你,今兒個別來煩我。”
“好你個修主任。”覃德泰笑罵說道,“我就知道你親手泡的茶,沒可能白喝到。”,說著看向程千帆。
“覃總,本來也無事,這是我來茶樓的路上沾了事。”程千帆趕緊彙報說,簡單扼要的講述了他在巡捕房門口遇到了方家小姐唐筱葉,對方央求自己搭救方家公子方木恆的事情。
“老方家的小子啊。”覃德泰搖搖頭,“這個老方,也不打聲招呼。”
“聽唐筱葉所說,方老闆氣壞了,打算讓方木恆在裡面冷靜冷靜。”程千帆說道。
“你打算怎麼做?”覃德泰沉吟片刻,輕捻茶盞,問。
程千帆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是席能閣下親自部署的行動,事關重大,按理說我應該儘量迴避,只是方家同我家頗有淵源,也對我兒時多有照顧,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觀。”
說著,程千帆停頓了一下,“只是,我能做的也不多,最重要的是他方木恆到底有無涉紅。”
他看著修肱燊和覃德泰,“方木恆其人我不瞭解,穩妥起見,我打算見一見他,才好再做打算,能救則救,救無可救,也當讓他在裡面過的舒服點。”
“很好,有情有義,又不失原則。”覃德泰撫掌笑說,“修兄,你有一個好學生啊。”
“覃兄。”修肱燊擺擺手,虛手指了指,“難道這臭小子不是你的下屬?”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相視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