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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頤和路二十一號門口。
曹宇從黃包車上下車,付了車資,右手撐起雨傘,左手拎著保溫壺下車,左咯吱窩還夾著一沓報紙,走在了特工總部南京區的院子裡。
“喲,曹組長,你這是?”薛彥霖在院子裡經過,看了一眼曹宇手中的保溫壺,笑著問道。
“昨天吃了酒,早上起來嗓子不太舒服。”曹宇微笑道,“這不,讓飯店熬了薑湯,害怕涼了,借了個保溫壺。”
說著,曹宇輕輕咳嗽了兩聲。
“曹組長,你這,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啊。”薛彥霖又看了一眼曹宇咯吱窩夾著的一沓報紙,笑道,“區座對你還是看好的緊呢,養好身體才能好好工作不是。”
“是是是。”曹宇點點頭,他看了薛彥霖一眼,薛彥霖的眼眶中佈滿了血絲,看起來又是熬了一個通宵。
薛彥霖疲倦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亢奮之色,這讓曹宇的心中咯噔一下。
……
找了個空的房間,曹宇找小特務要了幾個搪瓷杯,倒了熱氣騰騰的薑茶,慢悠悠的喝著薑茶,看報紙,好不悠閒。
約莫半小時後,戚懷安悄摸摸進來了。
“我說,戚老弟,你來就來,光明正大的進來嘛。”曹宇笑道,“鬼鬼祟祟的,好像我們兩個做見不得光的事情似的。”
“是是是。”戚懷安也瞬間明白,嚷嚷道,“我在頤和路算是人憎狗嫌的,這不是怕給曹老兄引來麻煩嘛。”
說著,隨手關上了房門。
“這是什麼話。”曹宇給戚懷安倒了一杯薑茶,“來來來,熱乎燙嘴的薑茶,暖暖胃,這天說下雨就下雨了。”
“還是老兄你會享受啊。”戚懷安接過搪瓷杯,喝了幾口,舒服的嘆口氣。
“我剛才在樓下碰到薛處長了,他這是又忙了一宿啊。”曹宇放下手中的報紙說道。
“你是沒看到薛彥霖那得意洋洋的樣子,不就是查到了一點線索麼。”戚懷安不忿說道。
“噢?”曹宇立刻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
“那個餘朗,估摸著是從上海過來的。”戚懷安小聲說道。
“這是,這人開口了?”曹宇眉毛一挑,問道。
“哪有,那就是一根硬骨頭,什麼都不交代。”戚懷安說道,“我聽啞巴劉說,是弟兄們從餘朗燒燬的東西里撿到了小半張票據。”
又喝了口薑茶,戚懷安說道,“薛彥霖安排人去查了,那是從上海來南京的火車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