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懷安點點頭。
“而且還真的被這樣一個‘啞巴劉’打探到情況?”曹宇覺得不可思議。
“啞巴劉口風很緊,也不愛惹事,頤和路那邊沒人把他當一回事,說話做事也不避著他。”戚懷安笑著說道,“這傢伙打探訊息的時候,都不用太靠近,遠遠地就能聽到。”
“‘啞巴劉’耳朵靈?”曹宇問道。
“興許吧。”戚懷安大咧咧說道,“反正這傢伙打探訊息有一套的。”
“人可靠嗎?”曹宇問道。
“可靠。”戚懷安點點頭,“他姐姐被人糟蹋跳井了,我看不過去,把那傢伙的鳥割了,給了啞巴劉一把刀,看著啞巴劉把那人捅死了。”
“我是他的恩人。”說著,戚懷安露出些許得意之色,“這件事沒有外人知道,南京區招人的時候,我就讓啞巴劉進來了,沒人知道他是我的人。”
曹宇看了戚懷安一眼,笑道,“你個濃眉大眼、一看就是一根筋的傢伙,竟然還懂得玩這一手。”
“不是我的主意。”戚懷安說道,“是啞巴劉的主意,他說這樣他可以暗下里幫我。”
“倒是個機靈人。”曹宇點點頭,面上也露出了舒了一口氣的樣子,“好了,現在可以說說了,打探到什麼了。”
“也就是曹兄你,要是我的話,哪管那麼多,早就急著問了。”戚懷安笑道。
“功勞是立不完的,以後機會有的是。”曹宇正色說道,“安全是第一位的,我們現在做的事情,一旦被蘇區長知道,可沒有好果子,還是謹慎點好。”
戚懷安朝著曹宇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能夠拒絕蘇晨德那傢伙的拉攏,當初沒有跟著來上海的曹老兄,做事就是謹慎和看得遠。
……
“這是叫餘朗,我不識字,啞巴劉說應該是朗朗乾坤的朗。”戚懷安說道。
曹宇心中一沉,因為餘朗正是‘丹頂鶴’同志這次來南京用的化名。
“啞巴劉說,這人應該是透過報紙和接頭人聯絡的。”戚懷安說道,“他只打聽到這些,其他的他沒敢再進一步打聽。”
曹宇的心中是無比擔心和悲痛的,他已經可以確定了,被南京區行動二處處長薛彥霖帶人秘密逮捕的,正是‘丹頂鶴’同志。
只是,他的臉色卻必須一切如常,將這巨大的悲痛和擔心在心底埋葬。
“透過報紙接頭。”曹宇沉思說道,“以前在黨務調查處的時候抓紅黨,那些紅黨就喜歡這麼做,不過,現場那些重慶分子也把紅黨的這些手段學了去了。”
說著,他看向戚懷安,“戚老弟懷疑這個人是一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