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來,小葡萄雖然花痴,今天她的眼光著實是不錯。”翠蝶掃了一眼正在和小葡萄跳舞的男人,臉上露出壞笑,“只要不貪我錢,我願意白給他睡。”
“痴線。”金姐拿起雞毛撣子敲了敲翠蝶的腦袋,“我怎麼說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尤其是這種看起來俊的不像話的小白臉,你記住了,這種人十有八九就是來夜總會釣魚的。”
“釣我們?”翠蝶吃痛,哎呦一聲後問道。
“你算個屁。”金姐冷笑一聲。
“小葡萄哪裡比我強了?”翠蝶有些不忿。
“也不是小葡萄。”金姐搖搖頭,“這些人除非是走投無路了,不會對我們這些可憐女人下手的,那是壞了規矩。”
“那是……”翠蝶有些明白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小葡萄過來了,姑娘滿臉都是激動和陶醉之色。
“小葡萄,怎麼捨得和你的情郎分開了?”翠蝶打趣說道。
“那位先生說要去洗手間。”
“莫不是去找別人跳舞哩。”翠蝶說道。
“不會的,他說一會還找我跳舞。”小葡萄說道,不過,說著說著,她自己卻是已經開始驚慌,竟是眼淚都要急出來了。
“坐下。”金姐將酒杯重重放下,冷冷的看向小葡萄。
小葡萄儘管心中急切,卻不敢忤逆金姐,只得乖乖坐下,滿眼都是委屈。
“還有你,明知道小葡萄不禁逗,還逗她。”金姐瞪了翠蝶一眼。
“開個玩笑嘛。”翠蝶小聲說道。
……
“你昨天險些得罪的那位來了,還不快去好生伺候。”金姐眼眸一瞥,看到三名男子聯袂進來,其中一人正是昨晚險些被翠蝶吐到身上的那個,先是皺眉,然後眉頭舒展,淡淡說道。
“昨天那個?”翠蝶有些疑惑,然後她順著金姐的目光看過去,用不確定的口吻說道,“金姐,金姐,是,是那個最俊,最俊的?”
金姐點點頭。
翠蝶便懊喪的嗷的一聲,嚇了金姐一大跳。
“你作什麼妖?”
“我真傻。”翠蝶懊惱說道,“這麼俊的郎,我昨天竟然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
她扭頭看向小葡萄,一臉得意,“小葡萄,姐們的男人比你的還俊,哼。”
說著,翠蝶就急忙起身,扭動腰肢迎了上去。
她卻是沒看到小葡萄嘴角咧起的那一抹嘲諷,以及那一句‘花痴’。
“行了,翠蝶走了,別裝了。”金姐白了小葡萄一眼,“發現好貨了?”
“那人是關外口音,應該是外地人。”小葡萄說道,“他的手錶我知道,在斐迭裡街的比利時鐘錶行要一千多銀元。”
“小心點。”金姐敲了敲小葡萄的腦袋,“那人有些邪乎,不像是正經的,別反被騙了去。”
“能騙我小葡萄的男人還沒出生呢。”小葡萄嘿嘿一笑,眼珠子滴溜溜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