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需要按摩麼?”一個用毛巾包了頭,光著膀子,肩膀上搭著毛巾,下面穿了一條短褲,打扮的像是阿三的中年男子,拎著小箱子湊過來。
“捏捏肩。”程千帆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搭了搭眼皮,說道。
“可以啊,怎麼混進來的?”程千帆享受著老黃的按摩,低聲說道。
“和按摩的師傅交了朋友,把他灌醉了。”老黃說道。
程千帆輕笑一聲,這就是老黃的本事了。
……
“上等艙九號包間。”程千帆說道,“‘丹頂鶴’同志的身邊至少有四個人看守。”
“董正國他們呢?”老黃問道。
“負責看守的是特工總部南京區行動處處長薛彥霖的人,薛彥霖也在船上。”程千帆說道,“薛彥霖應該是不信任董正國和曹宇,將他們撇開了。”
“‘二表哥’同志真的是?”老黃問道。
“是的。”程千帆微微頷首。
“真真是想不到啊。”老黃感慨說道。
“是的,想不到啊。”程千帆點點頭,“那傢伙隱藏的可以,我都好幾次忍不住要對他下手呢。”
“不愧是‘農夫’同志。”老黃輕笑一聲,說道。
“薛彥霖不信任董正國和曹宇,這反而給我們提供了便利。”程千帆說道,“不然的話,我們還要想辦法如何在除掉其他人的情況下,對曹宇和董正國只重創而不取其性命。”
“敵人的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老黃說道。
……
“我們的任務是營救‘丹頂鶴’同志。”程千帆說道,“如果有機會的話,除掉薛彥霖。”
“薛彥霖很危險?”老黃問道。
“是個危險人物,很狡猾。”程千帆說道。
“好。”老黃點點頭。
“武器我一會放在二層甲板右側角落,你去取。”程千帆說道。
“好。”老黃點點頭,“什麼時候動手?”
“有兩個方案。”程千帆說道,“一個是快到上海的時候動手,這樣可以避免被董正國的人較早發現出事了。”
他活動了一下肩膀,示意老黃用點力按摩,繼續說道,“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今天半夜就動手。”
“到上海的時候是幾點?”老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