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岸本廣之說道,“是相信特高課的日本友邦,還是相信經常被重慶滲透的特工總部人員,這個選擇題很難選嗎?”
“至於說報復的私心?”程千帆搖搖頭,“本就是一件小事,我還不至於如此小心願,再者說了,這裡是南京,不是上海。”
“是南京,不是上海,這有什麼不同嗎?”岸本廣之問道。
“這還不明白?”程千帆看了岸本廣之一眼,然後又看向裴志存,然後笑了說道,“看來裴秘書明白,裴秘書懂我啊。”
“程秘書在上海頗有能量。”裴志存在岸本光是的耳邊低聲解釋道,“如果是在上海,周高遠等人得罪了程秘書的人,甚至可以當時就被扔進黃浦江餵魚了。”
他搖搖頭,繼續說道,“而南京則不然,程秘書身處異地,脾氣多多少少會收斂一些的。”
“我明白了。”岸本廣之點點頭,然後看了程千帆一眼。
……
“兩位,還有什麼要問的嗎?”程千帆問道。
裴志存和岸本廣之對視了一眼,後者搖搖頭。
裴志存這才對程千帆說道,“暫時沒有了,如果後續有需要的話,我可能還會就一些細節上的事情與程秘書交流。”
“既如此,我就不留兩位了。”程千帆起身說道,“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外出。”
“程秘書介不介意我問一句。”岸本廣之忽而說道,“程秘書在這種情況下,依然著急外出,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我與幾個朋友約好了晚上聚一聚。”程千帆說道。
……
“程秘書只是偶爾來南京,卻是在南京也有不少朋友嘛。”裴志存看了程千帆一眼,忽而問道。
“日本國駐上海總領事館二等秘書坂本良野,南京憲兵司令部的矢野藤曹長,以及梅機關庶聯室的白川一浪。”程千帆說道,他的下巴微微抬起,面帶笑意,“兩位,還有什麼要了解的嗎?”
“沒有了。”裴志存面色僵了一下,擠出來一絲笑意,說道。
……
小汽車行駛在南京的馬路上。
“裴秘書,你怎麼看?”岸本廣之忽而問裴志存。
“客觀來說,程千帆並未有什麼明顯的過錯。”裴志存想了想說道,“我們也是經過調查方才知道田中優一是冒充特高課人員的身份的,當時那種緊急情況下,程千帆根本也不可能進行甄別核實。”
他對岸本廣之說道,“不談其他,程千帆對於日本友邦的態度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岸本廣之聞言,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
“不過。”裴志存說道,他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岸本廣之看著裴志存,問道。
“此前我與蘇晨德也算是見過面,對此人是有一些瞭解的。”裴志存生活的,“此人做事雖然有時候會跋扈一些,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蘇晨德真正做事的時候,他還是較有能力的,其人做事更是頗為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