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在程千帆的面前露了相,會不會被認出?”劉波想了想,問道。
“放心。”趙國樑微笑道,“他自有辦法。”
聽得趙國樑這般說,劉波雖然心中疑惑,但是,他了解趙國樑,這不是一位喜歡吹牛皮的同志,既然趙國樑這般說,他選擇相信。
……
“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最關鍵的問題。”劉波看著趙國樑,忽而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我沒錢。”
趙國樑愣了下,然後點點頭,“我知道。”
劉印文同志現在的身份是學校老師,薪水微薄,只能勉強餬口,是沒有其他進項的,自然是沒錢的。
趙國樑從兜裡摸出錢包,拿出幾張鈔票,然後又一咬牙,乾脆將所有鈔票取出來,自己只留了兩張,其他的都遞了過來。
“哪來的?”劉波沒有接,而是問道。
“上午剛發的前個月的薪水。”趙國樑說道,“我留兩張,家裡等著買米熬粥呢。”
劉波看了趙國樑一眼。
“拿著吧。”趙國樑沒好氣說道,“不然你能搞來錢?”
劉波默默的接過,然後他拿起茶杯,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我先走了,有事情也可以透過小波聯絡我。”
“保重。”趙國樑說道。
他知道敵人對於叛徒戴承弼非常重視,保護嚴密,搜查也非常嚴密,劉印文同志此次行動是非常危險的。
“無妨。”劉波擺擺手,將禮帽戴在腦袋上,壓了壓帽簷,快步出了茶樓。
……
程千帆躺在床上,他看著天花板,好似在發呆。
豪仔從外交部的保衛職員李可那裡獲悉的,關於特工總部逮捕了立法院的一位紅黨女職員的事情,令程千帆感到悲傷,不過,從豪仔的口中他聽到了‘紅黨航凱慶案’這個名字,令他心頭一震。
航凱慶就是彭與鷗同志所特別交代的‘章魚’計劃中,打入汪偽政權內部、獲取‘章魚’計劃的情報的時候暴露,選擇自殺以保護組織秘密的那位地下黨同志。
按照豪仔所說,特工總部是以涉及‘紅黨航凱慶’案件的名義,逮捕那位立法院的女職員的。
程千帆立刻捕捉到了這其中的關鍵資訊,這說明敵人還在秘密調查犧牲的航凱慶同志,深挖與航凱慶同志有關聯的地下黨同志。
這有兩種可能性。
其一,這是特工總部例行對暴露出來的紅黨的深入挖掘,希望能夠順藤摸瓜找到航凱慶的上下線。
不過,程千帆認為這種可能性比較低。
按照彭與鷗同志所說,航凱慶同志是隱秘級別很高的同志,是獨立潛伏者,擁有獨立電臺,是透過電臺與總部聯絡的。
這就意味著航凱慶同志的身邊沒有任何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