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利器割破了喉嚨,失血過多致死。”劉法醫指著屍體的脖子說道,“對方下手幹淨利落,可以說是一擊致命。”
說著,劉法醫看了趙樞理一眼,“老黃怎麼沒一起過來?”
然後他似乎想起了面前這位和老黃關係很惡劣,也就識趣的閉嘴不再問。
“刀口很薄啊。”趙樞理皺著眉頭,說道,“不像是匕首之類的兇器。”
“不是,匕首製造不出這種刀口。”劉法醫思索說道,“更像是一種很薄很薄的兇器,類似於……”
……
“刀片?!”趙樞理脫口而出。
“刀片?”劉法醫想了想,他點點頭,“你這麼一說,確實是非常像是刀片製造的傷口。”
說著,他的眉頭皺起來,“使用刀片,這應該是直接用刀片劃破了喉嚨,切開了氣管。”
他眉頭緊鎖,“什麼時候法租界出了這麼一個使用刀片的兇徒了?”
“還查到了什麼?”趙樞理問道。
“還真有。”劉法醫點點頭,他將一枚紐扣遞給趙樞理,“這是從死者的手裡發現的,應該是死者在臨死前從兇手的身上扯下來的紐扣。”
趙樞理接過這枚紐扣,仔細看。
“女士紐扣。”他思忖說道。
“像是,不過,這種紐扣也不是沒有在男士衣著上使用。”劉法醫說道,“至於說到底是不是女士衣裝的紐扣,就需要趙探長你去調查了。”
趙樞理點點頭。
……
“好了,屍體我要拉回警察醫院做進一步的屍檢,如果有什麼新的發現,我會及時通知趙探長你的。”劉法醫說道。
“有勞了。”
劉法醫走後,趙樞理盯著手中的紐扣看,面色陰沉無比。
“探長,我帶人去匡小琴的家中搜查,看看有沒有缺失這種紐扣的衣服。”扁頭湊過來說道。
“不用查,十之八九是匡小琴。”趙樞理冷冷說道。
“你去找苦水張,讓他潛入匡小琴的家裡,仔細搜查。”
“好。”扁頭點點頭,苦水張是一個三光碼子,擅長溜門撬鎖,這傢伙和死了好幾年的那個老莫關係不錯。
“另外安排人暗中盯著白爾路。”趙樞理說道。
“探長,既然已經打草驚蛇了,為什麼不直接抓了匡小琴?”扁頭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現在馬博宇死了,我們完全可以以懷疑匡小琴是兇手的名義,先逮捕匡小琴。”
“你懂個屁!”趙樞理罵了句,“按我吩咐的做。”
……
薛華利路,二十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