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座,是不是再仔細確認,落實一下?」岑雨峰皺眉,說道。
「不必了,確認落實自然要做,不過,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搶在肖勉那傢伙前面向重慶請功。」陳功書冷笑一聲,說道。
「弟兄們傷亡如何?」他問道。
「折損了十幾個弟兄。」岑雨峰嘆口氣說道。
「唔。」陳功書思索著說道,「電報裡就說,我部集合近百人,以無畏之精神,勇猛作戰,最終以三十四名弟兄殉國的代價,成功伏擊崗村車隊,擊斃擊傷疑似包括崗村本人在內的近百名日軍,取得空前戰果。」
「另外,讓弟兄們廣為傳播我們伏擊日軍將領崗村,給予敵人以重大殺傷的戰果,以茲振奮上海市民的抗戰決心和意志!」
他冷哼一聲,肖勉這傢伙詭計多端,卻是怕狼怕虎的,伏擊崗村的功勞和名聲,他肖勉不敢要,他陳功書就敬謝不敏了!
……
程千帆讓手下先回巡捕房,他親自開車載著荒木播磨,在特高課特工的護衛下,一路風馳電掣回了特高課。
「這是怎麼回事?」荒木播磨坐在輪椅上,被程千帆推著,看到特高課竟然已經被憲兵隊接管了,眾多特工都被憲兵隊集中在幾個房間訊問,他的臉色不禁陰沉下來。
「隊長,你可算回來了。」
「隊長,你受傷了?沒事吧。」
「隊長,出大事了,課長遭遇敵人伏擊不幸遇難,這些憲兵就突然衝進來……」
「安靜!」荒木播磨大吼一聲,「久保憲一,你來說。」
「是,隊長。」久保憲一說道,「大約兩個小時前,憲兵隊的佐上梅津住中佐帶人來到,他向我們通報了課長不幸遇難的訊息,然後就下令所有人集合,他們要對大家進行甄別審訊。」
荒木播磨冷著臉,又詢問了幾個問題。
……
「有賀雄大他們在哪裡?」荒木播磨問道。
有賀雄大是特高課情報室室長,三本次郎遇難,他這個行動隊隊長也不在,特高課就以有賀雄大等人的職務最高。
「有賀室長被佐上中佐請到了課長辦公室,現在正在問話。」
「巴格鴨落!」荒木播磨氣的破口大罵,「課長辦公室是我特高課最機密所在,誰給他們開的門?誰允許他們進去的?!」
「佐上中佐拿了池內司令官的手令。」有特工憤憤說道。
荒木播磨面色陰沉,他扭頭對程千帆說道,「宮崎君,請推我去課長辦公室。」
……
「荒木君,憲兵隊來者不善啊。」程千帆推著荒木播磨,沉著臉,低聲說道。
「我們特高課的事情,還輪不到憲兵隊來指手畫腳。」荒木播磨冷哼一聲說道。
憲兵歸帝***方管理,憲兵佩戴軍銜,其軍事管理和日軍正規作戰部隊並無兩樣。
而特高課實際上是屬於帝國內務省的秘密警察部隊。
雖然在佔領區,因為特殊的原因,特高課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佔領區軍部轄制管理,憲兵司令部那邊確實是對特高課有一定的約束權力,但是,事實上特高課是有單獨的執法權的,而且因為工作內容和憲兵隊那邊有部分重疊,雙方實際上是競爭關係,甚至可以用有矛盾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