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為誘餌,引誘課長進入到他們的伏擊圈?」
他越說話,表情愈發震驚,愈發凝重。
……
「應該就是這樣子的。」荒木播磨沉聲道,「我剛才就想到這一點了。」
「荒木君。」程千帆說道,然後,他盯著荒木播磨的眼睛看,表情嚴肅中帶著探究,「這麼說,荒木君你對千北原司那個傢伙說的話,是和他與課長的陰私關係有關?」
荒木播磨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繞了一大圈,宮崎這個傢伙又問起這個問題了。
不過,他連千北原司是三本次郎私生子這種隱秘都說了,也就沒有什麼不可說的了。
「我只是挖苦千北原司兩句。」荒木播磨說道,「我說他就像是隻會躲在爸爸的懷裡翹首以盼,等著功勞送上門的膽小鬼孩子。」
程千帆瞪大了眼睛,他非常驚訝,「荒木君,你這麼說就不怕千北一怒之下向課長告狀?」
「我又沒說別的,只不過是比喻。」荒木播磨說道,然後在宮崎健太郎的目光逼視下,這才不得不說道,「我瞭解千北原司,這是一個看似驕傲,實際上有些自卑的傢伙,他是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向課長告狀的。」
荒木播磨說道,「千北只會將這件事深深記在心中,他會謀劃著在什麼時候報復回來,而不是向課長告狀。」
他對宮崎健太郎說道,「根據我的觀察,千北原司應該知道自己正是課長的私生子,但是,他們應該沒有相認,而這也正是千北原司最無法接受和痛恨的。」
……
「我明白了。」程千帆點點頭,「可笑的驕傲和可憐的自卑。」
他皺著眉頭,就那麼的看著荒木播磨,「可是,現在的事實是千北那個傢伙正是受了荒木君你的言語相激,這才上了車隊車子,最終導致他被敵人射殺的。」
「不。」荒木播磨搖搖頭,「既然敵人制定了如此精妙的計劃,這個計劃可謂是一環扣一環,其中千北原司的死是第一步,這足以說明他們是有把握先幹掉千北那個傢伙的。」
「荒木君的意思是,哪怕沒有你的那番話,千北也有可能上車子?」程千帆問道。
「不,沒有我的那些話的刺激,千北原司冒險上車的可能性沒那麼多大,當日,也不排除這傢伙腦子出問題,會主動上車的可能性。」荒木播磨說道。
這個解釋是站不住腳的,程千帆給了荒木播磨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當然了,最大的可能是即便是千北原司沒有冒險上汽車,只要他出現在此次行動的現場,敵人就有把握找到機會對他下手。」荒木播磨說道,「而且他們的把握應該很大。」
「把握很大?」程千帆思忖著,他忽而眼中一亮,「也就是說,敵人早有準備,雖然千北原司是被敵人用湯普遜衝鋒槍瘋狂射殺的,但是,沒有這個意外情況,敵人也有幹掉千北的手段……」
說著,程千帆站在窗臺邊,他向窗外看過去,「那邊應該就是今天激烈槍戰的地方了?」
荒木播磨扭頭看了一眼,「差不多。」
他看到宮崎健太郎用手指比劃了一個居高臨下向遠處開槍射擊的動作,他明白好友理解他方才那番話的意思了。
「是的,我懷疑敵人早有預案,他們是計劃遠距離狙殺千北原司的,只不過千北原司出現在車隊中,這反而給了他們近距離射殺的機會,他們安排的遠距離狙殺並沒有用得上。」荒木播磨說道。
「真的是處心積慮,是非常歹毒的計劃啊。」程千帆面色陰沉,感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