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窪田廣實態度似乎也只是例行調查。”小野寺昌吾想了想,對川田篤人說道,“碼頭抓捕軍統要犯,以及宮崎君遭遇炸彈襲擊,幾乎是同時發生的,而且,汽車爆炸本身也正好為軍統方面利用逃脫。”
“確實是太過巧合了。”小野寺昌吾接過川田篤人拋給他的菸捲,繼續說道,“即便是我來調查此事,也會注意到這個巧合,會要求進一步調查的。”
川田篤人微微頷首,“說說你個人的看法。”
“從我個人而言,我自然是認為程千帆沒有問題的。”小野寺昌吾微笑說道,“窪田廣實不知道程千帆實際上是帝國特工宮崎健太郎,他的懷疑是可以理解的,而正因為我知道程千帆的真實身份,所以可以避免錯誤的調查方向。”
“既然窪田廣實請小野寺君幫忙,他的要求也屬於合理範圍,你就幫他一把。”川田篤人說道。
窪田廣實有希望競爭警備室室長一職,在憲兵司令部內部也屬於有資格進入到川田篤人的視線的一員了。
“哈依。”
“不過,如果窪田廣實確切是衝著宮崎君去的,你要立刻告訴我。”川田篤人說道。
“這是自然。”小野寺昌吾點點頭。
小野寺昌吾離開後,川田篤人的身體後仰,倚靠在椅背上,他把玩著手中的古希臘金幣,拋起來,又接住,如是三番。
他在等,等宮崎健太郎的電話,甚或是直接拜訪。
……
中央巡捕房。
三號審訊室。
“啊啊啊啊。”
“別打了,別打了!”
“別打了,別打了,冤枉啊,冤枉啊。”
“啊啊啊啊啊!”
費賢達嚎哭著,求饒著,不時發出慘叫聲。
用刑的巡捕扭頭看向豪仔。
豪仔嘴巴里咬著菸捲,他biaji一口吐出菸捲,瞪了手下一眼,“不要停啊,繼續,這聲音多好聽。”
“別打了,警官,別打了,我什麼都說。”費賢達嚇壞了,趕緊喊道。
“知道我是誰嗎?”豪仔走到費賢達的面前,指了指自己,問道。
“不曉得。”費賢達搖搖頭,然後又擔心自己這話激怒對方,趕緊又補充說道,“是費某有眼無珠了。”
“冊那娘!”豪仔從手下手裡接過了鞭子,狠狠地抽了費賢達三鞭子,氣的罵道,“在法租界招搖,竟然連我都不知道,你還招搖個屁啊!”
就在剛才,鞭子被放在鹽水裡浸泡了,所以,豪仔這三鞭子下去,費賢達只覺得自己的小命都要被抽沒了,發出悽慘的嚎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