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說了,請剋制。」程千帆冷冷的看向飯島明日香,「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啊。」
就在飯島明日香要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程千帆直接一把從手下的手
中奪過手槍,砰!
……
一聲槍響。
山崎修一的小腿中槍,發出痛苦的哀嚎慘叫聲。
飯島明日香驚恐的尖叫,然後她就被程千帆那冰冷、殘忍的目光嚇到了,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響。
而哀嚎慘叫的山崎修一實際上也是震驚無比的:
程千帆竟然敢開槍?
竟然敢開槍打傷他?!
「法租界泰華里許巍在三角地菜場被殺一案;辣斐德路露絲女士丈夫錢仲南失蹤、遇害之案;南金裡費瑞·科埃略夫婦遇害之案;修德里三十一號費曼養豬場投毒案,等一系列重大惡性案件的人犯平川又右衛門拒捕被擊斃,至此此一系列重案就此成功告破、結案。」
程千帆表情鄭重說道,說著,他合上了卷宗,「市民常說我巡捕房辦案不力,這都是他們的誤解,看,這麼多無頭公案,我巡捕房彈指便破。」
說著,程千帆搖搖頭,「辦案子,要動腦子,只要肯動腦子,沒有破不了的案子。」
「是,帆哥說的是。」
「帆哥是當世包公啊。」
「對了,通知平川又右衛門的家屬,犯人雖然死了,但是,平川又右衛門的罰金不能少。」程千帆沉聲道,「一碼歸一碼,人死債消那是苦主,不是我們巡捕房。」
「山崎先生。」魯玖翻會議,立刻一扯山崎修一的頭髮,「對於平川又右衛門的罰金,你的意思是?」…。。
「我幫他出!」山崎修一強忍著傷痛,咬牙切齒說道。
他的心中鬆了一口氣,正如自己所料,程千帆只敢折磨、羞辱自己,儘管程千帆對他開槍這件事有些出乎預料,但是,終究程千帆還是不敢痛下殺手:
程千帆這話的意思很明確,‘一切案子"都是平川又右衛門做的,與他山崎修一無關,現在‘平川又右衛門因為拒捕被擊斃"了,他要做的就是為自己的親戚平川又右衛門交代罰金。
「很好,山崎先生果然是明事理的人。」程千帆微微頷首,說著,他看向瑟瑟發抖的飯島明日香,「太太,山崎先生好似受了傷,這是怎麼回事?」
「是,是我倒洗腳水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夫君。」飯島明日香結結巴巴說道。
「太太你真啊,真的是笨手笨腳的。」程千帆走過去,捏了捏飯島明日香的下巴,「你這可以算得上謀殺親夫了啊。」
飯島明日香嚇得直哆嗦,不敢有絲毫動作,也不敢說話了。
「好了,既然案件已經成功告破,且山崎先生深明大義,願意交罰金來為自己的親人贖罪。」程千帆長身而起,他看向山崎修一,「既如此,山崎先生——」
說著,他又看向飯島明日香,「太太,我們就不打攪了。」
程千帆很有禮貌的向兩位頷首,然後在眾手下的護衛下離開。
……
「山崎君,你怎麼樣?」飯島明日香哭泣著爬到了山崎修一的身邊,抱著受傷的男人哭泣道。
「藥箱!」山崎修一的目光中滿是恨意,他咬著牙,嘶吼著,「先去鎖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