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藤小翼!」程幹帆咬牙切齒,「他是蠢貨嗎?他最應該做的難道不是殺死更多支那人,以支那人的鮮血來祭奠長友老師嗎?他這樣做,這種想法,簡直是不可理喻!」
坂本良野搖搖頭,「這是心理問題,我這段時間正在研究關於人的心理問題,有一個有趣的發現。」
不待宮崎健太郎和今村兵太郎說話,他便興致勃勃說道,「就以內藤君為例子來說,他不斷對自己說,舅舅的死是宮崎健太郎造成的,這種不斷的心理暗示下,恐怕在內藤君的心中,他已經無比篤定舅舅的死是宮崎君造成的。說著,坂本良野停頓了一下,微微一笑,頗有專家學者風範,「甚至於,不排除內藤君此時已經在腦子裡傾向於一種在常人看來更加不可理喻的認知和結論。」
「什麼意思?」程幹帆冷哼一聲,問道。
「良野,你的意思是。」今村兵太郎思索說道,「內藤現在已經認為長友君的死,不僅僅是健太郎保護不力造成的,他甚至覺得長友君的遇刺,是健太郎在幕後主使.」
說著,他看了自己的學生一眼,「也就是說,內藤甚至懷疑健太郎和重慶方面勾結,害死了長友君。」
「簡直是不可理喻!瘋了!瘋了!「程幹帆眼眸中滿是不可思議,然後是更加巨大的悲憤情緒在蔓延,他喃喃自語,「瘋了!內藤小翼這個愚蠢的傢伙!他瘋了!」
「不是懷疑。」坂本良野搖搖頭,「此前,內藤推動了憲兵司令部對宮崎君的調查,事實上,那次調查反而證明了宮崎君的清白。」
他看著宮崎健太郎,「今村叔叔你當時訓斥了內藤,命令他不可再騷擾宮崎君,在這樣的情況下,內藤依然死咬著宮崎君不放,這說明了一一」
他推了推鏡片,隨後雙手交叉一握,「說明內藤是無比確信,或者說是不斷的心理暗示下,他心中確信宮崎君和重慶方面勾結。」
「太荒謬了。」程千帆搖著頭,他苦笑著,笑容中帶著憤怒,還有一絲無奈,「荒唐,愚蠢,可惡!」
今村兵太郎若有所思,坂本良野這一番分析,初聽之下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細細琢磨之下竟然頗有幾分道理,與他而言,內藤小翼為何一直死咬著宮崎健太郎不放的原因,似乎是找到了:
憲兵司令部此前的試探和調查已經證明了健太郎的清白,這種情況下內藤繼續糾纏不休,不僅僅不理智,更是令人無法理解。
原來,原因竟然是內藤小翼瘋掉了?
坂本良野說內藤小翼心理有問題,今村兵太郎將此總結為一種疾病:失心瘋。
「良野。」今村兵太郎看了坂本良野一眼,你什麼時候開始研究人的心理問題了?"
「研究了有一段時間了。」坂本良野推了推鏡片,說道,「我的工作中,有涉及到帝國公民信件搜檢,其中有部分帝***人的家書中提及過一個有趣的情況。」
「什麼情況?」
「有帝***人反映說,有的中國人投靠了帝國後,對待他們自己的同胞,甚至比帝***人還要殘忍。」坂本良野說道,」甚至一封信中提及過,一個平時很老實的中國人,投靠了帝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這個人以私通仇日分子的名義殺死了曾經幫助過他的恩人,霸佔了恩人的家產。」
坂本良野表情認真,「這些情況引起了我的興趣,便開始研究起來。」「卑劣的支那人,他們就是懦弱的小丑,現在得到了帝國的支援,那些懦弱的低劣人就搖身一變,變得嗜血且殘酷。」程千帆冷冷說道,「這
不是什麼心理問題,凌辱弱小是人的天性,這些人得了帝國撐腰後,終於有機會釋放他們的這種壓抑已久的天性罷了。」
坂本良野被好友反駁,倒也並不生氣,而是點點頭,「凌辱弱小,這本身就是一種心理上值得研究的課題。」
「我沒有研究過這個,你有你的道理。「程幹帆搖搖頭,沒有再就此事發表什麼看法,不管怎麼說,坂本良野一直都在幫助他,非常夠朋友。
他看向今村兵太郎,表情有些猶豫,後來一咬牙,眼眸都是帶著殺氣的,「老師,這一次,健太郎恐要令您失望了。」
說完,深深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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