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紅黨的介入,令局勢更加混亂,而混亂中顯然更潛伏了很多危險。
“帆哥。”陳虎進門,看到帆哥正抽著菸捲思考,他出聲說道。
“虎子來了。”程千帆點點頭,“查到什麼了?”
“帆哥,謝廣林上午去了附近的浴室泡湯池。”陳虎說道,“就在謝廣林到浴室的時候,浴室裡據說是鬧了小偷。”
“小偷?”程千帆說道,“浴室裡都丟了些什麼?”
“有人丟了褲子,有人丟了圍巾,還有人丟了錢。”陳虎說道。
“謝廣林呢?”程千帆問道。
“他沒丟東西,他到浴池的時候,小偷已經得手了。”陳虎說道,“謝廣林直接進湯池了。”
“他倒是運氣好。”程千帆輕笑一聲,“好了,虎子,安排人繼續盯著這個謝廣林,他做了什麼,去了哪裡,見過什麼人,都要盯死了。”
“明白。”
程千帆緊了緊豎起來的風衣領子,出了門,在兩個手下的護衛下離開了房子。
陳虎目送帆哥離開,他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扔掉的菸蒂,撿起來仔細看了看,若有所思。
有氣象專家說今年的冬天會比去年暖和,不過,民國二十八年的十二月實際上卻是比民國二十七年的十二月更寒冷一些,最起碼在老百姓的心中是如此的。
程千帆坐在車子裡,車窗的車簾沒有完全拉起來,他就那麼透過車簾的縫隙看著外面的世界。
身上打著補丁,面帶飢色的市民忙忙碌碌,為一日兩餐奔走。
街面上的小乞丐比往日少,巡捕房民事局的報告說,最近凍死者的數量攀升,其中不少是這些無家可歸的小乞丐。
“浩子。”程千帆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帆哥。”
“查兩件事。”
“帆哥伱說。”
“讓毛孩盯著謝廣林扔掉的垃圾。”程千帆思忖說道,“我要裡面的紙片。”
“明白。”
“金麗奇浴池鬧三隻手的時候,謝廣林進了湯池,我要知道謝廣林進去的時候,湯池裡除了謝廣林之外還有其他人嗎?”程千帆右手下意識的捂住嘴巴,沉思說道,“如果湯池裡還有其他人,這些人分別在謝廣林進去後多久離開的,謝廣林又是在湯池裡泡了多久離開的。”
“是,帆哥。”李浩點點頭。
“小心點。”程千帆叮囑說道。
“帆哥放心。”李浩微笑著,“刺蝟頭以前在這一帶要過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