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內二十九是菊部君的手下。”荒木播磨說道。
“搜得死內。”程千帆微微頷首,只是表情中多了幾分陰霾,“荒木君,我猜想菊部寬夫派手下來見課長,十之八九是衝著我來的。”
他冷哼一聲,“估摸著現在正向課長進讒言呢。”
“我聽說,菊部君認為總領事館的內藤小翼失蹤之事有內情,他認為內藤應該是遇害了,要求就此事進行調查。”荒木播磨說道。
“內藤君失蹤那麼久了,我也有不好的預感。”程千帆說道,兩人的目光有一個交集,“菊部君有心了。”
荒木播磨聽懂了好友口中的‘有心了’的其中之意,他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那件事……”
“已經安排下去了。”程千帆彈了彈菸灰,低聲說道,“那傢伙蹦躂不了幾天了。”
荒木播磨微微頷首。
也就在這個時候,小池急匆匆的跑來,“荒木君,宮崎君,課長請你們現在過去。”
兩人即刻跟著小池返回課長辦公室。
……
荒木播磨和宮崎健太郎回到課長辦公室,就看到眼睛紅紅的、面帶悲慼之色的尺內二十九。
“菊部寬夫遇害了。”三本次郎沉聲說道,他陰鷙一般的雙眸在兩人身上掠過,尤其是重點關注宮崎健太郎的神情。
“納尼?”荒木播磨驚愕不已,然後他下意識的看了身旁的好友一眼。
“納尼?”程千帆的眼眸中一抹驚愕之色閃過,然後是一抹喜悅,不過,喜悅之色很快收斂,化作凝重之色。
“菊部寬夫因執行某項秘密任務,暫時在淺草旅館辦公。”三本次郎說道,他語氣沉重,“尺內二十九來報告,今天上午菊部寬夫遭遇刺殺,他頭部中彈,已經玉碎了。”
“尺內。”三本次郎看向尺內二十九,“你將菊部君遇害的情況再詳細的說一說。”
就在方才,他暗中觀察了荒木播磨和宮崎健太郎的神態變化。
荒木播磨對於菊部寬夫之死是驚愕的,只是,這個驚愕之色並沒有那麼濃重,此外,他有一個看向宮崎健太郎的隱蔽動作眼神,這個隱蔽的動作神色就耐人尋味了。
至於說宮崎健太郎,宮崎也驚愕,這份驚愕比荒木播磨要更加濃重,然後是沒有掩飾得住的驚喜,最後那凝重的表情則是表演出來的了。
三本次郎覺得宮崎健太郎眼眸中那比荒木播磨要濃重一些的驚愕之色,頗為值得關注和揣摩。
……
“尺內,你的意思是,在菊部君遇害之時,也就是槍響前幾秒鐘,你們聽到了爆炸聲音?”荒木播磨皺眉問道。
“是的,荒木隊長,當時響起了突然的爆炸聲,我和黃包車伕嚇得蹲在了地上躲避,菊部室長面不改色,我當時對室長的處變不驚非常敬佩,然後就聽到槍響,看到室長中槍,頭蓋骨都飛出來了……”尺內一臉悲慼。
“菊部君中槍遇害的確切時間是?”程千帆也明白荒木播磨為何如此問了,他立刻問道。
尺內說了一個時間。
程千帆和荒木播磨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對三本次郎說道,“課長,如果屬下所料不差的話,尺內當時聽到的爆炸聲正是齊民橋被人炸燬之時。”
三本次郎微微頷首,他擺擺手示意尺內出去。
“對於菊部寬夫遇刺身亡之事,你們怎麼看?”三本次郎問道,目光盯著宮崎健太郎。
他的心中此前幾乎確定菊部寬夫被殺之事,應該是宮崎健太郎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