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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恆呢?”童學詠嘴巴里咬著菸捲,一隻手騎著洋車子,扭頭問手下。
“之前看到他和三分組的高堯一起。”一個手下回答說道,“好像是二哥找他們有事情。”
二哥暨二春。
“無組織無紀律,有事情也不報告一聲。”童學詠冷哼一聲。
幾個手下忍著笑,組長是紅黨出身,紅黨最強調組織和紀律,許是因為習慣,組長有時候也會把‘無組織無紀律’掛在嘴邊,也就是丁主任和李副主任相信組長,不然的話,這話就是‘通匪’的罪證。
幾人洋車子騎得飛快,戴著墨鏡,短打裝扮外面套了黑色罩衣,招搖過市,路人紛紛迴避。
經過一個茶社,童學詠咯吱一聲捏緊剎車,雙腳同時腳剎。
“組長,怎麼了?”手下連忙紛紛剎停,問道。
“小沈,帶弟兄們喝茶去,晚上回老虎橋。”童學詠摸出錢包,抽出幾張鈔票遞給手下。
“謝組長。”小沈高興說道。
“別光顧著喝茶,正事也要辦。”童學詠說道。
“明白。”小沈點點頭,茶社是打探情報、訊息的去處,很多看似不起眼的小道訊息,往往能夠有大用處。
“組長,不去雞鳴寺了?”有手下問道。
“不去了,他湯炆烙想要套我話,沒門。”童學詠擺擺手,“你們去吧,我找個地方歇著。”
幾個屬下喜滋滋的離開了,童學詠這個組長對手下確實是非常好,有危險的事情會主動避開,還會自掏腰包請大夥兒吃茶喝酒,便是偷懶,組長有時候會也會帶頭偷懶,故而相比較其他幾個分組,他們的日子好過很多。
……
“小泉君,已經打聽清楚了。”白川向小泉信澤彙報說道,“剛才離開老虎橋的正是童學詠和湯炆烙。”
他對小泉信澤說道,“童學詠是特工總部行動六分組的組長,此人是紅黨出身,被上海特高課抓捕後投靠了帝國;湯炆烙是行動三分組組長,此人是上海青幫出身,實際上是李萃群的愛將。”
“嚄?”小泉信澤不禁問道,“湯炆烙是李萃群的人?”
“從目前所掌握的情報來看,應該是這樣子的。”白川說道。
在小泉信澤的示意下,他繼續說道,“而負責秘密監視程千帆的,正是湯炆烙的三分組以及童學詠的六分組。”
他看著小泉信澤,“所以,倘若室長的失蹤真的和特工總部有牽連的話,應該和童學詠和湯炆烙脫不了關係,或者說,這兩人中至少有一個人應該是知情者。”
“丁目屯派他們出去搜尋室長的下落?”小泉信澤問道。
“是的。”白川說道,“丁目屯將這兩個人罵的狗血淋頭,令他們出去想辦法搜尋室長的蹤跡。”
小泉信澤冷哼一聲。
老虎橋內有情報能夠送出來,這顯然是丁目屯默許的,這位丁主任用這種方式表明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