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他來南京已經數天了,不僅僅在老虎橋那邊只是一個普通的秘書,除了有機會受到楚銘宇的召見外,並無其他事情可做,而岡田俊彥這邊則並未給他下達任何具體任務。
“這次你能來南京,能夠進入到會談隨行名單,這便是你日後在汪填海政府的一份不俗履歷。”岡田俊彥正色說道。
“室長,這一點我明白。”程千帆點點頭,“我只是以為此次任務還有其他安排……”
“取得楚銘宇的進一步信任。”岡田俊彥說道,他看著宮崎健太郎,表情嚴肅,“我的意思是盡一切可能取得楚銘宇的信任,這是你此行的唯一任務。”
將宮崎健太郎安排此次南京之行,本就是岡田俊彥的一次神來一筆,或者說是一子隨時備用的閒棋:
除非另外一路出現差池,不然的話,他並不會下令宮崎健太郎去冒險執行既定計劃。
而程千帆和楚銘宇的親近關係,令岡田俊彥對宮崎健太郎的未來有了更多期待,這枚棋子應該早早佈局,以期大用,而不是早早的冒險使用。
楚銘宇此人深受汪填海信任,倘若果真能在楚銘宇身邊埋下宮崎健太郎這枚暗子,這將是梅機關在汪氏內部所佈下的最成功的一枚暗子:
被帝國收買的汪氏內部人士,即便是對帝國無比忠誠,又怎麼能和以中國人程千帆的身份打入的宮崎健太郎相媲美呢?
透過程千帆,將來梅機關可以從一條最隱蔽的渠道來掌握和了解汪氏內部的情況,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
多麼完美的計劃,岡田俊彥只是想一想便滿意至極。
“室長,我明天上午要來取斯蒂龐克……”聽得岡田俊彥這般說,趕緊說道。
“放心,不會少了你的斯蒂龐克。”岡田俊彥瞪了宮崎健太郎一眼。
待宮崎健太郎告辭離開後,岡田俊彥拍了拍手。
“室長。”龐元鞠進來,恭敬說道。
“安排一個人盯著他。”岡田俊彥淡淡說道,“我要知道電報傳送出去的內容。”
“是!”龐元鞠說道。
……
渝城。
羅家灣十九號。
“局座,上海特情組喬春桃彙報,他認為組長並非是去天津,實際上是去了南京。”齊伍將電文雙手遞給戴春風。
“南京……”戴春風將電報閱罷,卻是有些沉默,嘆息一聲。
“局座。”齊伍提醒一聲。
“齊伍,你認同特情組的判斷嗎?”戴春風問道。
“既然上海那邊敢如此上報,說明他們還是有一定把握的。”齊伍說道,“只可惜電文較短,只說從肖勉暗語中推斷是去了南京,其他並無詳情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