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著薛華立路向西走了兩三百步,拐進了一個小巷子。
中途又折進了一個弄堂,從一個路口出來,伸手叫了輛黃包車。
約莫十幾分鍾後,曹宇下車,又進了一個巷子,敲開了一處房門。
進了門,裡面人聲鼎沸。
這是一處暗賭檔。
曹宇看著嘈雜的環境,臉色垮下來,“我這幾天沒來,怎麼這麼鬧騰。”
這話一出,正賭的熱火朝天的賭客們面色不善的看過來,看清楚說話的人是誰後,連忙變了笑臉。
有人還打了打自己的嘴巴,“曹先生莫怪,俺小點聲。”
曹宇得意的頷首。
“曹先生,樓上請,三哥早早在等著了。”
“帶路吧。”曹宇點點頭。
……
“老弟,你啊,太貪心。”夏問樵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仍然扔給了曹宇兩根金條。
“我幾次三番差點沒命,這世道,我算是看透了,什麼都不如這黃魚來得實在。”曹宇把玩著兩根小黃魚,滿意的點點頭。
“現在可以說了吧。”夏問樵說道。
“不急。”曹宇瞥了夏問樵一眼,“我很好奇。”
“好奇什麼?”夏問樵問。
“夏三哥這是決心為重慶賣命了?”曹宇微笑問道。
“這話怎麼說?”夏問樵輕笑一聲,深深看了曹宇一眼,“世道艱難,掙錢不易,我不過是當一箇中人罷了。”
“算了,你夏三哥是當中人,還是真的投了重慶,我管不著,也不想知道。”曹宇搖搖頭,“我只想確定一點,你夏三哥找我打聽,我拿錢辦事,並無其他攀扯,僅此而已。”
“當然。”夏問樵哈哈大笑,“本就是這般嘛,你曹老弟說呢。”
曹宇哈哈大笑。
“我今天要說的事情,兩根小黃魚,不夠。”曹宇忽而收斂笑容,緩緩說道。
“曹老弟,你這就不講究了,黃魚你已經收了,現在又……”夏問樵的臉色陰沉下來。
“肖勉。”曹宇突然說道。
語速很快,聲音不大,夏問樵卻是聽得真切,他的臉色驀然變了。
他看著曹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