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南路,六十二號。
客廳。
叮鈴鈴。
客廳的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
戰戰兢兢的坐在凳子上的女傭被嚇了一跳,抬頭驚恐的看向手握匕首、短槍的歹人。
“去接電話。”帶隊的川口槍口指了指女傭,“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吧。”
女傭嚇壞了,猛點頭。
“哪位?”女傭拿起電話話筒,問道。
“是我,賴韜奮,煩請岑經理接電話。”
“找東家的。”女傭捂住話筒,說道。
川口擺擺手,做了個睡覺的手勢。
“賴老闆,先生已經睡覺了。”女傭說道。
電話那頭,羅延年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岑旭同志可能已經出事了:
賴韜奮這個身份,本身就是示警訊號,他此前交代過岑旭同志,要其告訴女傭平姨婆,倘若有姓賴的先生打來電話,定要喊他來接。
而且,岑旭同志酷愛讀報,常常手不釋卷,此時多半在書房品一杯茗茶,閱讀時報。
而岑旭同志平時的工作,其中便包含從這些日常的報紙中,抽絲剝繭發現可用的情報。
所以,此時此刻,岑旭同志是不會上床休息的。
“這樣啊,勞請告訴岑經理一聲,他讓我搞的東西拿到了。”羅延年說道,“明天我會讓送牛奶的丘二給他帶過去。”
“好的,賴老闆,我會告訴先生的。”女傭說道。
“就這樣吧。”羅延年說著,隨手掛掉了電話。
他的心中揪心的一疼。
岑旭同志出事了。
岑旭同志因為身體的原因,是不能喝牛奶的,而作為負責給岑旭同志做飯的女傭,平姨婆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他剛才故意那麼說,平姨婆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故意那般回答,實際上是用那樣的方式告訴他那邊出事了。
“走。”羅延年對‘年大富’說道。
‘年大富’警覺的看了一眼,看到電話廳電話員鬼鬼祟祟的看過來,他心中一沉,快步跟上。
“‘方圓’同志出事了。”羅延年壓低聲音說道,“通知下去,切斷同‘方圓’同志的所有聯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