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於投靠帝國的這些傢伙是什麼成色,荒木播磨自然心知肚明,這些人自然多將個人財貨、權勢看的最重要,帝國若是對這些人逼迫過甚,難免有不好的影響。
「荒木君。」程千帆喝了口茶水,放下茶盞,微笑說道,「對於真心投靠帝國的人,帝國自然以誠相待,對於那些兩面三刀乃至是與重慶方面暗通款曲之人,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心慈手軟。」
他的眼眸露出倨傲陰狠之色,「帝國來支那,是為帝國子民謀取利益的,不是為這些貪婪的支那人撈錢來的。
」
程千帆看著荒木播磨:
作為帝國子民的一份子,我們撈點錢有錯嗎?
荒木播磨緩緩點頭,「以證據為原則,不可引起混亂。」「荒木君旦可放心。」程千帆點點頭,「調查過程我不參與,荒木君只需要隨時和我保持交流就可以。」
聽到宮崎健太郎這麼說,荒木播磨這才放心,他最擔心宮崎這個傢伙為了大肆斂財而不管不顧的擴大調查,引起特工總部方面的混亂和強烈不滿。
程千帆輕輕吸了一口香菸,他的腦海中快速思索。
他本來已經想好了假借談及白日裡去特工總部的時候,看到特工總部在街面上清查的話題,自然而然的探問單老闆被抓那件事。
特高課在特工總部有探目,且荒木播磨目前正負責調查西自來火行街之事,只要引起荒木的關注,想要打探訊息,自然能打探到。
不過,話幾乎到了嘴邊了,程千帆果斷放棄計劃。
他意識到兩點不妥。
其一,宮崎健太郎向來奉行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安全行事風格,眼睛裡只會關注金錢利益。
他剛才來‘告狀,,懷疑特工總部內部有反日分子,這一方面是出於小心眼,另外就是要趁機斂財,所以,這個行為是合理的。
但是,他突然關心起特工總部的日常抓捕清查行為,這就不太符合宮崎健太郎的性格了。
當然,因為是程千帆白日裡親眼所見的事情,當作談資倒也無妨,只是,這就屬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另外,最重要的是程千帆意識到自己疏漏了非常關鍵的一點:
單老闆現在在特工總部的真實情況如何?
倘若單老闆成功的挺過了敵人的拷問,甚至是幸運的矇混過關了,他這邊反而在日本人面前提及此事,進而引起了特高課對單老闆的關注和興趣,這反而會弄巧成拙。
「對於盧興戈逃脫特工總部的抓捕這件事,宮崎君怎麼看?」荒木播磨問道。
既然課長安排宮崎健太郎從另外渠道暗中調查此事,他覺得有必要先聽聽好友對此事的看法和計劃。
「負責抓捕盧興戈的特工,死傷如何?倖存幾人?」程千帆略一思索,問道。
停頓了一下,他補充說道,「受傷的人,傷口在哪些部位?完全沒有傷勢的又是哪些人?」
「你懷疑行動人員中有重慶分子?」荒木播磨立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