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情況複雜的敵後,任何時刻都不能馬虎大意。
“兩位兄弟就這般放心盧某?”盧興戈爽朗一笑,說道。
程千帆停下腳步,他看向盧興戈,看著盧興戈指了指兩人,又指了指他自己,他瞬間明白盧興戈是什麼意思了。
“上海站盧興戈大名,兄弟我也是早有耳聞。”程千帆微微一笑,“盧組長是可性命相托的好漢,有何不放心?”
盧興戈表情嚴肅,“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兩位兄弟以後當小心為要。”
程千帆和豪仔對視一眼,微笑點頭,“盧組長所言甚是。”
他知道自己一時放鬆,犯了一個小錯誤。
程千帆自然是無比信任盧興戈的。
具體到當下,剛才他將後背就那麼毫不在意的暴露給盧興戈,這是一種下意識的信任,更是一種非常難得的放鬆:
大哥在後面!
卻也正是這種下意識的情感,令程千帆的警覺之心暫時性缺失,以至於露出了蛛絲馬跡,好在大哥似乎並沒有多想。
三人穿過狹長的小巷,小巷的盡頭右拐進入一個弄堂,來到一處兩層小樓門口。
豪仔快速助跑,藉助院牆外的一顆歪脖子樹,他翻牆入內,開啟房門。
“盧兄,請。”
兩人入內後,豪仔留在外面,將房門從外面鎖上後,再助跑翻牆進來,
幾人穿堂而過,直接來到後院。
程千帆突然停下腳步。
“清理一下。”他指了指那短短的廊橋,對豪仔說道。
廊橋有一段長約兩米的地方是搭了頂棚的,這就使得其下有了一層浮灰,剛才幾人走過便有了腳印。
“是!”
豪仔清理的辦法是摸出手絹,在地上將腳印儘量撫平,然後又從身上摸出一個形似筆筒的竹製小筒,擰開了筒塞,將裡面的液體倒了出來。
“這是什麼?”盧興戈問道。
此前出於尊重友鄰單位,他一路上儘量保持沉默,儘量不發問,此時終於忍不住問道。
“貓尿。”豪仔回答說道。
是的,這是貓咪的尿。
‘清理完畢’後,幾人從後院角門出。
“盧兄可會水?”程千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