驪朱將小巧而鋒利的刀子託在掌心,刀子反射出
幽冷的光。
就在男人彎腰要伸手過來的時候,驪朱猛然暴起,她如同那裝了彈簧的電兔一般跳起來,鋒利的刀子直接割開了男子的喉嚨。
男子的鮮血如同擰開的水龍頭一般湧出,整個人身體前撲。驪朱扶住男人,不緊不慢的將男人放在地上。
她直接脫下腳上另外那隻鞋,放在手裡拿著,發足狂奔,奔跑的時候還會張開雙臂,似是要迎接這暴風雨。
如注的雨水沖刷了她身上的鮮血。
叭叭。李浩按了按喇叭。
薛華立路二十二號的崗哨看到是小程總'的車隊來了,趕緊敬禮放行。「程副總!」
李浩又按了按喇叭回應。
車子駛入院子裡,早就等候在房廊下的豪仔撐著雨傘快步迎來。
一身筆挺的高階警官制服的程千帆下車,他抬頭看了看頭頂的雨傘。雨水打在雨傘上,聲音很大。
「鬼天氣。」程千帆罵了句。
在眾手下高高舉起的雨傘的拱衛下,程千帆闊步走進捕廳。「帆哥,出事了。」豪仔在程千帆身旁說。
程千帆微微點頭。
「金神父路出了人命案子。」
捕廳的眾巡捕看到程副總來了,全都起立,所有人畢恭畢敬的站立,整齊的敬禮。程千帆微微頷首,抬手向手下回禮。
「繼續說。」他扭頭對豪仔說道。
豪仔一揚手,立刻有人過來將他手中的雨傘接過去。豪仔則順手接過了程副總手裡的公文包。
與此同時,一名巡捕遞過來雪白的乾毛巾,豪仔仔細的擦拭了公文包上的水漬。「死的是什麼人?」程千帆問道。
死者的身份必然不一般,不然豪仔不會說「出事了',若是死了平頭老百姓,在如今這世道這根本不算事。
「是上海市警察局偵緝大隊的人。」豪仔說道。「什麼阿貓阿狗?」程千帆冷哼一聲。
「死者叫雲鉄銘,是吳山嶽的幹小舅子。」豪仔說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程千帆冷笑一聲,「怎麼,吳山嶽找來了?」
「這個雲鉄銘的姐姐是吳山嶽準備納的姨太太。」豪仔解釋說道,「據說這個女人很得吳山嶽的喜歡。
他幫程千帆脫下警官制服外套,掛在了衣帽架上,「帆哥你辦公室電話響了好半天,後來吳山嶽便將電話打到捕廳了。」
程千帆伸了個懶腰,搖搖頭,沒有發表意見的意思。「帆哥,找到霍俊雲了。」豪仔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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