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運這東西,誰說得準呢,也許好久不會來,也許很快就來到。」程千帆意有所指說道。小池看著他,若有所思。
程千帆將煙盒塞進小池的手裡,「荒木君回來了,我先過去了。」
他在特高課的院子裡偶遇小池,看到小池一臉愁苦,程千帆最樂於開導朋友了,便喊了小池聊天,順便等荒木播磨:
他來特高課向三本次郎彙報自己同李萃群的會面,同時最主要的目的是從荒木播磨這裡打探情報。
「荒木君.....」
「宮崎君怎麼沒有上樓?「荒木播磨同宮崎健太郎邊走邊說。
「遇到小池君了。」程千帆朝著小池那邊努努嘴,「小池君滿面愁苦,我就陪著他說話。」
荒木播磨顯然也是知道小池的情況的,他搖搖頭,「小池君攢了錢寄回大阪準備翻新房屋的,卻被他的父親將錢都輸光了。」
看著距離小池遠了,荒木播磨壓低聲音說到,「最讓小池生氣的是,小池的父親不思悔改,反而還說'蓋漂亮房子又能如何?不讓他賭錢,小心他一把火燒沒了'。」
程千帆和荒木播磨壓低聲音,講述著小池的'不幸遭遇」,不時地感慨兩句,顯然言談甚歡。
「荒木君,你的辦公室太亂了。」看著雜亂無章的檔案,還有地上散落的紙張,程千帆不禁搖頭。
說著,他彎腰幫荒木播磨收拾起來。
「都是一些無關緊
要的檔案。」荒木播磨微笑說道。
他三下五除二撿起了地上、桌面上散落的檔案。
程千帆苦笑著搖搖頭,「荒木君,用支那人的話說,你現在需要賢內助的幫忙。」
他並不認同荒木的觀點,在荒木播磨眼中無關緊要的檔案,也許並非真的無關緊要。說著,他關切問道,「嫂夫人和侄兒什麼時候過來?」
「明年再說吧。「荒木播磨想了想說道,」進展順利的話,也許明年帝國已經全面佔領中國了。」
「愚蠢而又懦弱的支那人不可能阻擋帝國煌煌腳步的!」程千帆冷哼一聲,沉思說道,他的眼眸中閃爍著火熱的光芒。
「說得好。」荒木播磨點點頭,「宮崎君此言,應該配好酒。」
說著,荒木播磨變戲法一般拿出一瓶酒,「嘗一嘗,關東州產的清酒。」荒木播磨熱情招待好友。
關東州?
程千帆頓時明白這應該是荒木播磨在大連的哥哥給他寄來的清酒。...
「關東州竟然可以產清酒了?「程千帆驚訝且喜悅說道,「那我定要多喝幾杯。」「七十六號內部有重慶方面的女幹細。」荒木播磨喝了一口酒,突然開口說道。
「這不是很正常的麼?我一貫認為支那人不可信。」程千帆喝了一口清酒,眯著眼睛品味,旋即搖搖頭,嘆息一聲,嘆息中似有淡淡鄉愁縈繞,「遠不如大七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