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說道,“老邢說他那邊已經盯死了對方,我這邊便帶了弟兄們去和老邢在老地方見面,準備先下手為強,搶在軍統前面拿下那兩個人,誰能想到我們剛到地方,我正準備秘密和老邢碰頭,就看到老邢被人開槍打死了。”
“為什麼不提前告知那兩人的藏身地址?”李萃群皺眉問道。
“這個老邢貪財無比,每有重要情報,必然先見到錢才吐露真章。”董正國氣憤無比說道,“死要錢的混蛋,重慶方面淨是一些這樣的……”
說著,說著,董正國閉嘴了。
“平鹿昌那邊交給你親自審訊。”李萃群說道,“這個人應該知道更多情況。”
“明白。”
看到李萃群拿起了辦公桌上的檔案,董正國識趣的告退。
李萃群看到董正國輕輕的將辦公室的房門帶上,又垂下頭看檔案,卻是很快又放下手中的檔案,目光露出一絲思索之色。
程千帆為何會時隔兩個小時才突然下令秘密抓捕費佲?
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還是有發現了費佲身上的疑點?
還是說……
……
程千帆接過侍者遞過來的毛巾,擦拭了額頭汗水。
整個人的身體朝著躺椅上一扔,手裡捏了一瓶可口露,口中咬著吸管,目光在正在對打的兩個女人身上游弋。
“程副總,你的目光不純潔啊。”
程千帆放下可口露的瓶子,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子曰,食色性也。”
男子鄙薄的搖搖頭,“孔子他老人家也沒說要偷窺女子。”
“呵呵。”程千帆呵呵一聲,指了指同伴,“別說我,你們文人墨客最是悶騷了。”
不待對方反駁,程千帆繼續說道,“說實話,看女人打籃球……是在看大腿。附中女同學大腿倍兒黑,只看半場而返。”
“因為女生宿舍開放,特別去看了一遍。一大半都不在屋裡。”
“今天又去看打籃球了,女同學不錯……”
說著,程千帆冷笑一聲,“季先生都如此坦誠,看女同學打球,不就是看大腿,看胸脯嗎?你這種人反而遮遮掩掩的,真是可笑。”
他剛才背的是季臨清先生的日記裡的話。
他揮了揮手同應懷珍打了聲招呼,然後又接著說道,“女人快活的蹦蹦跳跳,展露天性,多好。”
男子被程千帆幾句話懟的無言以對,然後便惱羞成怒,“我姓辜,不姓季。”
“對對對,你是辜湯生先生的族親。”程千帆笑著說道,“你是立志要做辜先生那樣的大文豪的人。”
程千帆將大文豪三個字咬的特別重。
對方聽得這挖苦之言,也是急了,“程千帆,你可以羞辱我,不可以羞辱我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