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不理會魯玖翻,繼續吃麵。
他下令大頭呂秘密抓捕費佲,這件事是有不好的影響的。
畢竟前腳有了那麼一出‘小程總為袍澤出頭’的好戲,轉身便下令手下秘密逮捕費佲,此舉有礙‘小程總’的賢名。
很快,小程總自己拿了一筆豐厚的帛金與費家,並有一些理性的議論聲傳出:
費佲身上是有疑點的,程副總卻能夠當眾力挺、維護費佲,此為擔當。
而之所以秘密抓費佲,是為了洗清楚費佲身上的嫌疑。
誰又能想到費佲竟然自盡了,這反而說明費佲確實是有問題的。
所以,費佲之死不能怪程副總。
相反,程副總此前冒著危險保住了費佲,甚至還有受費佲連累的風險。
這種情況下,程副總依然顧念袍澤之情,與費家不菲的帛金,實乃義薄雲天。
經此,逼死費佲之事給程千帆所帶來的不好影響,雖然不能說全然沒有了,卻是淡了很多,最起碼錶面上是如此。
……
“帆哥,費佲家裡找來了,想要收斂費佲的屍首。”魯玖翻說道。
程千帆放下筷子,拿起手帕擦拭了嘴角。
他一邊剔著牙,一邊接過魯玖翻遞過來的申請書,隨意地掃了一眼,說道,“你看著辦吧。”
“帆哥仁義。”魯玖翻知道這是允了,趕緊恭維說道。
“那個郵差,叫……”程千帆咬著牙籤,露出思考之色。
“老邢。”魯玖翻趕緊說道。
“唔,這個老邢什麼來頭?查清楚了嗎?”程千帆放下牙籤,摸出煙盒,取出一支香菸。
魯玖翻熟練的掏出打火機,湊上來給程千帆點菸。
因為程千帆喜用打火機,他的手下很多人跟風。
打火機不是尋常物品,屬於價格昂貴的西洋玩意。
巡捕們購買打火機的錢財自然分攤到了商戶以及被抓捕的‘違禁市民’身上了,以至於民間又平添了怨聲載道,此亦為‘小程總’魚肉百姓的新罪證。
“有點頭緒了。”魯玖翻說道,“屬下派人拿了‘大副’的照片去打探,有老邢的鄰居說見過照片上的人去過老邢家。”
“什麼時候的事情?”程千帆眉角一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