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笑林的人來搗亂之時,白若蘭便悄悄打電話與坦德夫人,邀請坦德出席新年宴會,這多虧了坦德太太的枕邊風,確切的說,白若蘭居功至偉,因為她此前便從坦德太太那裡打聽到,這幾天坦德先生公務不多,有空閒時間:
小程總喬遷之喜的日子,完全就是配合坦德先生的空閒時間來制定的。
“夫妻一體,與我客氣什麼。”白若蘭嗔了丈夫一眼。
“我家娘子,還是一個女諸葛呢。”程千帆哈哈大笑。
當日夜間,今日來賀喜的賓客有多人又送來古董、傢俱等物,言說為小程總添置傢俬,以表謝意。
……
“無恥之尤!”
程千帆面露寒光,拳頭捏緊,氣的不輕。
就在昨日,林柏升代汪填海在港島《南華日報》上發表致常凱申之電報式宣告,表示其支援對日妥協的政策,以茲響應近衛第三次對華宣告。
因二十九日的韻母代日為“豔”,故而全國各地的報界對於汪填海的這個宣告,很快便以‘豔電’相稱。
此前,汪氏集團出逃後,渝城國府當局對此事嚴加保密。
但是,此事非同小可,不知道是何方洩露了訊息,軍統方面推測是日方故意洩露。
故而,此訊息隨後不脛而走,民眾議論議紛,傳說不一,國際上也對此事多有猜測。
德國方面的報端更是言之鑿鑿說,汪填海此次離開渝城,是代表國黨軍事委員會與日本談判和平間題。
對此,四日前,常凱申在國黨紀念週會上向黨政軍高階人員發表講話:
‘常委員長’怒斥了近衛宣告中提出的妄圖滅亡中國的“日滿支不可分”的“東亞協同體”,以及“建立東亞新秩序”等謬論。
隨後,也對汪填海赴河內一事作了說明。
國府報端隨後便廣泛報道,言說汪副總裁此次去昆明途中,“忽又發現心舊疾與脈搏不良之症,遂赴河內治療”。
國府‘領袖’隨後更是電勸汪填海“勿公開主和、表示與中央異致,免於敵人以可乘之機,並早日赴歐,暫事體養”。
並且派人在香港試圖阻攔汪氏之電文發出。
饒是如此,汪氏之賣國媾和‘豔電’仍然得以被林柏升發表與眾。
……
程千帆的內心是憤怒的,同時也是不解的,對於當年曾經‘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的汪填海,竟然走到如今賣國求和之地步,實在是令人不敢相信。
“帆哥,汪填海是黨國內部投降派,他現在公開投日了,黨國內部只剩下了堅定主戰派,這不是好事嗎?”浩子問道。
“你能夠想到這一層,已經很難得了。”程千帆看了浩子一眼,說道。
浩子沒有上過學,能夠關心國事,想到了這一層,確實是很不錯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