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小黎同志端著油燈進來,隨手關上房門。
“首長,您可真是太仔細了,我要是哪天腦子昏昏的記錯了,我就成了特務了。”小黎笑著說道。
“所以,幹革命工作,要時刻保持清醒頭腦啊。”‘農夫’同志笑著說道。
就在此時,房門被敲響。
“主任,是我,老張。”
看到是負責電報室的老張來了,小黎知道必然有大事情,他又出去拎了一個熱水瓶進來,然後便自覺離開,在距離房間七八米遠的外面警戒。
‘農夫’同志接過電文,掃了一眼,表情立刻變得凝重。
他看了老張一眼,老張立刻識趣的出了房間,看了一眼在外面警戒的小黎,兩人相視一笑,對於‘農夫’同志那刻在了骨子裡的謹慎,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並且平時也是受到‘農夫’同志的影響,對自己也是嚴格要求的。
張萍?
趙樞理?
‘農夫’同志皺起眉頭,這兩個名字都是陌生的,當然這兩人現在用的大機率是化名。
又看了一下‘火苗’同志調查的兩人的基本資料,‘農夫’同志心中一動,他依稀對於張萍有些印象了。
特別是‘火苗’同志提及,有一個綽號‘三眼皮’的地痞流氓,曾經險些被‘黎明’招進了紅隊,後因為作風不良被清除,也正是此人認出了張萍。
“老張。”‘農夫’同志喊了一聲。
“欸。”老張推門進來。
‘農夫’同志將已經加密的電報稿遞給了老張,“回電延州。”
“是!”
……
盧興戈拍打了身上的雪花,忍不住搓手、哈氣。
大約半小時前,上海開始落雪。
這是民國二十八年,上海的第一場雪,來的比往年要遲一些。
“組長,你回來了?”阿元還沒有睡覺,聽到了動靜起來迎接。
“還沒睡?”盧興戈問道。
阿胡殉國後,阿元就是他最親近的手下,現在阿元以遠房老表的身份住在他的家裡。
“我去隔壁馮姨婆家裡探了探,剛回來沒多久。”阿元說道。
“打探出什麼了?”盧興戈露出感興趣的樣子,問道。
隔壁的馮姨婆家裡的房子是租出去的,此前是住著一家四口人,不過,阿元今天白天注意到隔壁的租戶換了,是一對年輕的小夫妻。
按照阿元的說法,那一對夫妻看著有些古怪。
盧興戈問他哪裡古怪,阿元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