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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三本次郎盯著宮崎健太郎看,問道。
正如荒木播磨所判斷的那般,中午的時候,宮崎健太郎便趕來特高課駐地彙報情況。
“屬下是高興啊,沒想到大頭呂竟然對帝國如此忠心,半夜就來向荒木君彙報情況了。”程千帆笑著說道,說話的時候還朝著一旁的荒木播磨微笑點頭。
荒木播磨苦笑一聲,他知道,對於招攬了呂虎,宮崎君雖然嘴巴上不介意,但是,怎麼可能一點也不介意,畢竟誰也不希望身邊有一雙眼睛,雖然荒木播磨本身並無監視宮崎健太郎的意思。
當然,他也知道宮崎這個傢伙只不過是借題發揮,抱怨兩句,實際上兩人之間的友誼並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
“不要陰陽怪氣。”三本次郎訓斥說道。
“哈依。”程千帆微微鞠躬,垂頭說道。
“你認為張萍是紅黨嗎?”三本次郎問道。
“可能以前是,也可能不是,最起碼現在是的可能性不大。”程千帆想了想,說道。
他停頓了一下,解釋說道,“根據三眼皮的檢舉,他說以前見過一個女紅黨,長得非常像張萍,那麼,張萍也許以前是紅黨,無法確認這個女人現在是紅黨。”
“你做過調查了?”三本次郎問道。
“是的,屬下自然不可能輕易將此事揭過,派人調查了張萍的情況,這個女人還是比較安分守己的,守著房子當包租婆,平時也不接觸政治。”
說著,程千帆將一張紙遞給了三本次郎,“這個女人唯一的接觸政治之事,就是最近和上海職業婦女俱樂部的人有些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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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本次郎接過宮崎健太郎遞過來的紙張看,擺擺手示意他繼續說。
“這個上海職業婦女俱樂部,素來標榜、引誘無知女性參加仇日活動,不過,根據屬下的調查,這個俱樂部內部也有一部分中國女人是家庭主婦、有錢的太太們,她們是出於無聊才會去該俱樂部交朋友,打牌,消磨時間的。”程千帆說道。
“這個張萍正是這一類人?”三本次郎指著手中的紙張問道。
“應該是。”程千帆點點頭,“這是從幾個中國女人那裡問來的口供,張萍到了俱樂部,便是織毛衣,打牌,嗑瓜子聊天,對於有些仇日分子宣傳的仇日講演,她似乎並沒有什麼興趣。”
“所以,你的判斷是——”三本次郎看向宮崎健太郎。
“張萍可能確實曾經是紅黨,不過,出於某種原因,或者是出於對於國府當局當初對紅黨的血腥鎮壓,她害怕了,故而主動脫離紅黨,隱姓埋名。”
程千帆思忖說道,“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張萍不是紅黨,三眼皮看錯人了,或者是他和張萍有過節,又或者是知道張萍是趙樞理的女人,真正目標是咬住趙樞理,總之是出於某種目的,他故意攀誣張萍是紅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