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不解的看向今村兵太郎,“老師,這件綁架案和內藤君有什麼關係?”
“內藤查到,孫志傑陪同女友陶翠芳曾經在長友君那裡做過雙眼皮手術。”今村兵太郎說道,“他認為你在長友君遇刺那件事發生之前就知道長友君來上海的訊息。”
“我不明白內藤君懷疑我的邏輯何在。”程千帆表情憤怒,“孫志傑被綁架確實是發生在長友老師遇刺之前,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他踱步,表情煩躁,“老師,我實在是無法理解,也不能接受內藤君對我的懷疑和誤解。”
“說一說孫志傑被綁架之案。”今村兵太郎說道。
“孫志傑被綁架之後,我方經過調查,懷疑他被綁架之事和姜騾子匪幫有關。”程千帆解釋說道,“巡捕房的探目後來收到情報,姜騾子匪幫將綁架目標鎖定在在診所、醫院做雙眼皮手術的病人之間。”
“為什麼會將這些人作為目標?”今村兵太郎問道。
“姜騾子匪幫猖獗,法租界的一些富豪人人自危,多是增加了保鏢護衛,這給姜騾子匪幫的綁架舉動帶來了困擾,於是他們將目光鎖定在類似於陶翠芳這種,家中有些資產,卻並沒有什麼保護力量的小市民身上。”
“原來如此。”今村兵太郎點點頭。
……
“巡捕房一開始並不知道孫志傑是陪同陶翠芳在警察醫院長友老師那裡進行的雙眼皮手術,因為此前發生一起未遂綁架案,此人是在仁康醫院進行雙眼皮手術的,故而我的手下起初以為陶翠芳也是在仁康醫院進行雙眼皮手術的。”
停頓一下,程千帆說道,“事實上,若非孫志傑被綁架之時發生了槍戰,梁遇春所部人手不足,我手下的三巡並不會參與到孫志傑被綁架一案。”
他看著今村兵太郎,“老師您應該還記得,我此前向您彙報過,梁遇春此人此前同我競爭中央巡捕房副總巡長的位子,此人與我關係並不融洽。”
程千帆表情陰沉,“在我的手下調查孫志傑被綁架之案几天后,我才在特高課和長友老師第一次碰面,然後當天我們就一起遇刺了。”
他有些煩躁,“我的手下曾經去警察醫院想要找茅岢莘醫生,也就是長友老師的偽裝身份,當時我並不知道這一點。”
看到宮崎健太郎因為憤怒而有些語無倫次,今村兵太郎沉聲說,“健太郎,我沒有懷疑你,你不要有情緒。”
“是!”程千帆聞言,表情好看了一些,他繼續說道,“這件事我沒有親自去,是我的手下去警察醫院的,只是當時茅岢莘醫生有事外出、停診了,我的手下呂虎沒有見到茅岢莘醫生。”
“老師,呂虎是帝國暗中發展的暗探,他可以為我證明,我根本不知道這位茅岢莘醫生的情況,也沒有見過。”
說著,他賭氣說道,“如果內藤君依然懷疑在此之前我知道長友老師在上海的訊息,我無話可說。”
他看著今村兵太郎,“我不明白內藤君懷疑我什麼,且不說我此前並不知道長友老師在上海,更不知道茅岢莘醫生就是長友老師。”
他氣呼呼說道,“即便是我知道長友老師來上海,我只會非常高興和老師多年後重逢,我又為什麼要暗中加害老師呢?”
說著,他又憤憤地嘟囔了一句,“不可理喻。”
……
“我明白了。”今村兵太郎微微頷首,“此事我會向總領事閣下彙報,為你作出解釋的。”
聽了宮崎健太郎的解釋,他還是選擇相信健太郎的,正如宮崎健太郎所說,在長友寸男遇刺那天之前,健太郎根本沒有見過長友寸男,不知道他秘密來到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