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課程宣揚的就是所謂的“王道政治”,鼓吹東北不是中國領土,鼓吹中國文化來自日本等等。”
“日本侵略者還強迫學生每天早晨要面向東方,給日本的天照大神和他們的添皇三鞠躬,背誦所謂《國民訓》。”
“日本人在佔領區還強行推廣日語教育,規定日語教學要佔學校總課時的三分之一。日語不及格就不能畢業,日語學得好就有機會保送去日本留學。”
“他們要做什麼?他們要讓淪陷區的老百姓,特別是我們的下一代,讓孩子們忘記自己是中國人,孩子們不知道祖先是誰,不知道三皇五帝,不知道大禹治水,不知道武王伐紂,不知道春秋戰國!”
“他們的目的是讓我們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我們是炎黃子孫,世世代代以日本人的奴隸自居!”
“同志們,同學們!”
“我們能答應嗎?”
“不能!”
“不能!”
“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去!”
“誓死不當亡國奴!”
整個會場爆發出慷慨激昂的口號聲,不,這是吶喊聲,是悲憤且悲壯的吶喊聲!是不願做奴隸的人,發出的戰鬥的誓言!
司令員站在會場外,雙手環抱在前,也是聽得心潮澎湃,頻頻點頭。
“木恆同志講得好啊。”他一邊鼓掌,一邊和身邊的戰友說道。
“講得好!”谷盈同志熱烈鼓掌,高興的直點頭,“我們此前只注意到了日本帝國主義對我們的軍事侵略,卻並沒有太過關注到文化侵略。”
“從方木恆同志的講演中來看,日本人的文化侵略比之他們揮舞著的刺刀更加歹毒,可謂是殺人不見血啊。”谷盈同志表情嚴肅說道。
“你說的對,這也正是我們要堅決抵抗的原因,不抵抗,就真的要亡國滅種啊。”司令員也是表情無比嚴肅,說道。
“司令員,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谷盈同志看向司令員。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不要說了。”司令員露出‘狡黠’的笑容。
他和谷盈同志相識於民國十六年的十月。
那是在江西和廣東交界的山區,南昌起義撤離的隊伍中,二十六歲的司令員同志與二十歲的谷盈同志首次見面。
當時,司令員同志是團指導員,谷盈同志是警衛班長,那次相識後,二人便開始了長達十一年的戰友情誼。
谷盈同志一開口,他便猜到了其意圖。
被看穿心思的谷盈同志索性挑明瞭,“司令員同志,方木恆同志這樣的宣傳人才,我手上確實是急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