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誰啊。”齊伍得到戴局座的示意之後,來到門後,朗聲問道。
“齊主任,是我,毛瞬。”
齊伍拉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自己的侄子站在外面。
“什麼事?”他問。
“主任,密電。”
齊伍瞥了一眼,接過毛瞬手中的資料夾,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任何人不許靠近。”他壓低聲音吩咐說道。
“明白。”
房門關上,毛瞬招了招手,立刻有兩名荷槍實彈的憲兵過來,在辦公室的外側站崗,他則在走廊裡畢恭畢敬的站立守候。
“又出了什麼事?”戴春風將齊伍緊張認真的樣子看在眼裡,沉聲問道。
他是瞭解自己這個親信下屬兼老鄉的,並非越俎代庖之人。
這是他的辦公室,齊伍要發號施令應該先問問他的意見,而齊伍並沒有,這隻能說明這份密電極為重要且隱秘。
看著表情嚴肅的齊伍,戴春風暗暗點頭。
這便是齊伍,對他忠心耿耿,平時待人溫和,從不拉幫結派,而此時明知道會犯忌諱,還是當著他的面代他發號施令,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齊伍以工作為重,且內心坦坦蕩蕩,問心無愧。
“局座,‘青鳥’給您發來的密電。”齊伍將夾著電文的資料夾遞給戴春風,正色說到。
聽到是‘青鳥’給他私人發來的密電,戴春風也是表情一肅。
但凡是沒有使用上海特情組的名義,而是以‘青鳥’的名義來電,則說明是有極為重要且絕密的情報,或者是有要事發生。
而這其中,‘青鳥’直接給戴春風私人密電,而不是給重慶總部的密電,則是最重要且機密的,公不過私嘛。
“譯電吧。”戴春風沉聲說道。
‘青鳥’發來的電文乃是特級絕密,毛瞬是沒有資格譯電的,此類電文的密電碼只有戴春風和齊伍掌握。
並且,一般情況下,只有戴春風點頭的情況下,齊伍才可以譯電。
……
齊伍的表情無比凝重,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話,而是雙手將電文遞給了戴春風,隨後便恭恭敬敬的站立一旁,等候。
從齊伍的表情中,戴春風便判斷這份電文絕非是搞到絕密情報的報喜,應該是出了了不得的事情了,他的心中咯噔一下,不過面色還算平靜。
“重慶,局座鈞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