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騾子?
……
大久英夫依然被綁縛在木架上。
楊常年端了一碗粥,親自喂大久英夫吃粥。
雖然不知道大久英夫交代了什麼,但是,從組長的吩咐來看,大久英夫必然交代了極為了不得的事情。
組長令他‘照顧’大久英夫,無論他對於日特多麼憎恨,也只能聽命。
大久英夫一聲不吭,勺子到了嘴邊,他便吃粥,勺子好一會沒有送到嘴邊,他也沒有任何抗議。
他的眼睛眯著,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楊常年心中好奇,但是,他並未詢問什麼,也不和大久英夫交流。
大久英夫交代了極為機密之事,他雖然好奇,但是,絕對不想要知道內情,對於特工來書說,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這並非福事。
大久英夫眯著眼,眼前給他喂粥的人,恍惚間令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秀子。
他想秀子,想雅子了。
內心深處,他同自己的直屬上司小島文生的那次交流,不可遏制的浮上心頭。
那是他在符孝琓家中擔任鋼琴教師有一段時間,並且已經初步取得了符家的信任。
小島文生便秘密召見了他。
小島文生盯著他的臉認真地說,令他暫時忘記自己的日本人身份,以中國人常申義的名義活下去。
大久英夫沉默片刻,便問,“長官,我什麼時候能回日本?”
小島文生看了他好久,目光越來越嚴肅,問道,“大久君,你是大日本帝國特工,你要有隨時為添皇陛下獻身的準備,等戰爭勝利了,你自然就能回國了。”
大久英夫沉默,然後說道,長官,我有妻子,我有孩子。
小島文生突然咬著牙怒喝,大久英夫,你要牢記,你活著的意義便是為添皇陛下效忠,其他的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大久英夫望著憤怒的小島文生,他有些驚慌,有些不知所措,他說,‘長官,我只是思念我的家人,我對添皇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鑑。’
小島文生便露出笑容,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大久君,你的家人會理解和無比支援你的工作的,你工作出色的話,我會特別允許你在某個時刻回國探親的。”
大久英夫驚喜萬分。
他立刻起身,向小島文生深深地鞠躬。
此時此刻,大久英夫猛然瞪大眼睛,他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然後又露出一絲極為古怪的笑容。
眼神時而渙散,時而又似乎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