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人已經接受了帝國的方案。”三本次郎看著宮崎健太郎, 面色緩和,說道。
“真的嗎?”宮崎健太郎眼眸中露出震驚、喜悅的神情, 隨之是激動和惶恐交織之色, “課長,抱歉,屬下不該質疑你的話,屬下只是,只是太高興了。”
“好了,不需要解釋什麼。”三本次郎將宮崎的言語表情看在眼裡,滿意的點點頭, “你的喜悅之情, 我可以理解。”
“課長栽培、提攜之恩。”宮崎健太郎抬起頭,眼眸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 “宮崎感銘肺腑。”
“你要記住,幫助你,推動你走上那個位置, 因為你是帝國的子民,因為你的背後有著強大的大日本帝國。”三本次郎表情嚴肅說道。
“效忠課長,效忠添皇,效忠帝國!”宮崎健太郎喊道,淚花閃爍中,一臉的狂熱之色。
“努力工作吧,宮崎君!”三本次郎爽朗一笑,拍了拍宮崎健太郎的肩膀,“這是帝國最好的時代,是吾輩軍人最好的時代!”
“添皇萬歲!”宮崎健太郎近乎歇斯底里的厚道,“帝國武運長久,昭和之光閃耀寰宇!”
“要戒驕戒躁。”三本次郎沉聲說道。
“哈依。”宮崎健太郎點點頭,“課長諄諄教誨, 宮崎時刻不敢忘!”
“很好。”三本次郎微微頷首,“‘鐮刀計劃’進行的如何了?”
“經過了一個月的接觸, 鄭衛龍對我的態度已經頗為親善。”宮崎健太郎略得意說道, “他從別處證實了屬下曾經數次對汪康年動手, 甚至對帝國的一些‘無理要求’能夠做到據理力爭, 故而,鄭衛龍已經認可我是一名錶面親近日本,實際上骨子裡是反日,暗中蟄伏,以待時機報效國家的愛國青年。”
“很好。”三本次郎滿意的點點頭,不過,隨之他又皺了皺眉頭,“這便是你前幾日又當街打了汪康年的原因?”
“屬下絕非公報私仇。”宮崎健太郎趕緊解釋。
三本次郎擺擺手,不想聽他的辯解,“鄭衛龍離開上海後,應該會安排特務處上海站暗中盯著你,這是關鍵時刻,你要格外注意。”
“是!”宮崎健太郎表情認真的點頭,旋即踟躕的看向三本次郎。
“有什麼疑問?說吧。”
“課長,我們既然已經知道法租界方面被支那政府收買,準備釋放鄭衛龍,為何不阻止?”宮崎健太郎的表情森然,“只要課長你一句話,屬下便可安排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鄭衛龍。”
“愚蠢。”三本次郎罵了句,他搖搖頭,“法租界畢竟還是法國人的地盤,他們暗中和支那政府勾結,堅持要釋放鄭衛龍,我們暫時也沒有什麼辦法。”
“卑鄙的法國人!”宮崎健太郎氣的咬牙切齒,“此前我們審訊鄭衛龍,是法國人默許的,現在法國人翻臉不認人,指責我們不人道,他們要保鄭衛龍,帝國已經給無法接觸到鄭衛龍。”
“正是如此,這樣的鄭衛龍,並沒有掌握在我們手裡,對於我們而言,價值並不大。”三本次郎沉著臉說道,“卑鄙的法國人,這筆賬我們早晚要和他們好好清算的。”
說著,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好在我們早有準備,‘鐮刀計劃’進行的很順利。”
“課長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握。”宮崎健太郎露出讚歎、敬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