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在門口走廊抽菸,他看著小猴子推開門,慢慢地挪動著腳步,慢慢靠近房間裡那張病床。
病床上應該是躺著一個人。
應該是瘦瘦小小的一個人。
蓋著白布。
小猴子伸出手,顫抖著拉開蒙住頭臉的白布。
然後便是嚎啕大哭。
程千帆的牙齒用力咬了咬菸捲,他隨手拉上了房門,將裡面的嚎啕哭聲儘可能的隔開。
該死的倭寇!
他在心裡罵道。
他的心中煩躁不已。
“你是誰?不知道走廊不能抽菸嗎?”一名醫生走過來,指著正在噴雲吐霧的程千帆說道。
“滾蛋!”小程巡長罵道。
“你怎麼罵人啊?”醫生生氣質問,然後便看到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順著槍口,又看到了舉槍人的面孔,認出來是大名鼎鼎的小程巡長。
“能抽菸嗎?”
“能!能!能!”醫生雙腿顫抖,嚇壞了,“程巡長,我不知道是您老人家……”
“滾!”
“欸欸欸!”
“等下。”
“程巡長,您還有什麼吩咐?”
“另外倆人呢?”
“啊?”
“和這個姑娘一起送過來的,還有倆人呢?”
“一個來得路上就死了,現在在太平間。”醫生趕緊說道,“還有一個救回來了,在隔壁的房間。”
程千帆將菸蒂扔在地上,擺擺手。
醫生如蒙大赦,趕緊離開了。
……
程千帆推開門,進入隔壁的房間。
就在他準備接近病床的時候,心中卻是一動。
他沒有靠近,而是就站在門口剛進來沒兩步的地方。
病床上躺著一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