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先生’身負重傷,但是,碼頭人多眼雜,為了避免引起周圍人的懷疑,必須強撐著走下船。
這需要極為強大之毅力。
“黃包車!”年輕女子伸手招了輛黃包車。
中年男子坐上黃包車,放下車棚,整個人攤在了座位上,臉上是豆大的汗珠,並且很快陷入了昏迷中。
“全友旅館。”年輕女子說道。
……
約莫一個小時後,幾個人抵達旅館,安頓下來。
“柴同志,政委怎麼樣了?”警衛員小霍焦急問。
“情況很不好,政委一直昏迷,我們必須儘快聯絡到上海黨組織。”柴雪表情凝重說道。
她看向另外一名同志,“劉大年同志,電臺好了沒?”
“電池被子彈打穿,又進了水。”劉大年搖搖頭,“除非搞到電池。”
“我出去找組織。”小霍急的跳腳,說道。
“胡鬧,你去哪找?”劉大年沉聲說,“小霍,冷靜。”
捱了訓斥的小霍蹲下來,抱著腦袋,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紅小鬼出身的小霍,父母都在反圍剿的時候犧牲了,是政委將他帶大的。
對於他來說,政委不僅僅是首長,更是他的親人。
“不能慌。”柴雪冷靜說道,“我們聯絡不到上海黨組織,但是,我們的住處是同組織上提前約定的,他們一定也在找我們,肯定會來旅館檢視,為今之計,我們只能等。”
說著,柴雪打了盆水,洗了把臉,“我出去搞點酒精,先幫政委降溫,不能這麼一直燒著。”
“注意安全。”劉大年叮囑說。
“放心,我國小在上海上的,會說上海話。”柴雪又走上前,摸了摸昏迷的‘苗先生’的額頭,皺了皺眉頭,“一個小時後我要還沒有回來,你們立刻轉移。”
就在她準備開門出去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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