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不會在意上鉤者是何人的。
基於這種判斷，即便是喬春桃和姜老三成功逃離了，日本方面事實上並不會太在意。
相反，他們不僅不會繼續尋找、追殺，還會刻意按下這件事，避免傳播出去，以免影響到他們繼續‘釣魚’。
所以，聽聞‘小女孩’非常沒有隱藏，竟然在尋找‘救命恩人’，程千帆是非常驚訝的。
這是非常反常的情況。
日本人這麼做的目的何在？
……
程千帆將菸蒂扔出窗外，抽出一支菸，沒有點燃，而是在手中把玩。
目前的情況，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最可能的解釋便是，他此前的兩種推斷都是錯誤的。
日本人的舉動，從一開始就是帶著直接的‘尋人’目的，或者可以說正是衝著喬春桃以及姜老三來的。
一開始他們就是在釣喬春桃和姜老三這兩條魚。
有了這個猜測，程千帆的思路立刻開啟了。
喬春桃受傷之前，他和姜老三的任務是秘密監視井上公館。
此前的那些猜測、資訊便如同亂糟糟的線團。
現在，他的腦海中的思路越來越清晰，就像是有了主線，一拎，便將這些散落的線團串在了一起：
此名日本女侏儒以及那些日本浪人，他們的真正身份極可能是井上公館的日特。
他們發現了公館被監視，但是，一直沒有辦法鎖定監視者，故而採取這種方式來‘釣魚’。
如此，一切都理順了。
儘管只是猜測，但是，程千帆心中有七成的把握。
……
戴了帽子、稍作遮掩的程千帆蹚水來到楊常年的診所門口，就看到楊常年在用臉盆往外掏水。
下午時分，上海突降暴雨。
雖然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但是，降雨量不小。
“遭了水了？”程千帆進了診所，也不在意凳子溼漉漉的，坐下來，給楊常年遞了一支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