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哨聲劃過天空。
程千帆覺得那是戰機轟鳴的聲音。
……
南京,老虎橋監獄。
五名雙手雙腳戴著腳鐐腳銬的日特重犯被押送上一輛軍卡。
兩人可以正常走路。
三人是被擔架抬上車子的。
在距離監獄數十米的一個民宅的視窗,兩名日特正用望遠鏡監視這輛軍卡。
“看清楚,是遠藤小組的人嗎?”長野問。
“是的,沒錯。”鬼冢一邊看一邊說,“遠藤組長在其中,他還能行走,這是好訊息。”
“另外一名還能行走的是誰?”
“江口英也。”鬼冢說,“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遠藤小組有七人被捕,木下兵三郎以及前田翔一在杭城既被支那人殺害,剩餘五人被押解到了南京,現在來看,情報是準確的。”
長野點點頭,其他人不重要,遠藤博還活著,且能行走,這便於營救,這是最好的訊息。
“我去打電話。”長野離開房子,來到距離此地不遠處的一個旅館,花錢借用了旅館的電話。
“表少爺出發了,準備買菜,好好招待。”
“好的。”
約莫半小時後。
郊外,亂葬崗。
江口英也的腿都是軟的,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已經什麼都交代了,很好的配合了中國特工,依然還要被處決。
還有,前田翔一那個傢伙呢。
這傢伙為什麼沒有一起被拉到刑場,莫非是前田翔一也叛變了,並且交代了更多有價值的情報,由此便頂了自己的生路?
這不公平。
騙子!
江口英也的腳步是踉蹌的,他的雙腿是軟的,他的內心是憤懣的。
他最痛恨的便是在杭城審訊他的那個支那軍官,此人說話不算數,說了會保住他的性命的,卻食言了。
此時此刻,江口英也滿腦子都是自己被那個支那軍官欺騙了的惡毒怨念。
……
五名日特。
遠藤博和江口英也兩人能夠勉強行走。
其他三名日特重傷,需要用擔架抬著,這就直接佔用了六名防守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