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本來就沒有？”何歡說道。
萬德隆沒有回答，他在思考這種可能性。
一般而言，一個特工小組是會有電臺和密碼本的，畢竟如果什麼事情都需要透過人工去聯絡，萬一有緊急情況根本來不及，而且人工聯絡會增加暴露的風險。
當然，也有可能對方確實沒有攜帶電臺，杭州本身就有日本人駐杭領事館，還有日租界，他們可以透過某種渠道直接和領事館以及租借的日本特務機關聯絡。
程千帆沒有說話，他在仔細搜查。
他是傾向於對方藏有電臺的。
日租界和日人駐杭領事館均被特務處嚴密監視。
就拿岡田公館來說，一直被特務處二十四小時監視，日人潛伏特工要是和領事館或者是日租界聯絡，暴露的風險極大，還是電臺聯絡更安全和隱蔽。
……
庫房、廚間。
到處都搜遍了，依然還是沒有找到電臺。
萬德隆也是有些失望，沒有搜到電臺，功勞就打了折扣。
當然，如果經過審問，確認沒有電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是，即使是日特供述說沒有電臺，就真的可信嗎？
電臺放在哪裡最安心？
程千帆在思考。
程千帆再次來到櫃檯這裡檢視。
櫃檯後面是一面靠牆打造的儲櫃，上面原來放了各種茶葉罐子，現在茶葉罐子都被搜查的特工們打碎，扔在地上。
他走到櫃檯後面，拉開錢櫃，裡面早就被特工們蒐羅的乾乾淨淨的。
“清理一下。”程千帆招招手。
何歡的人不會聽他的，萬德隆的手下看向他們組長。
好在他有自己的手下，豪仔趕緊帶著幾個人過來清理滿地的瓷器、陶罐碎片。
“打一盆水過來。”程千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