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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黨務調查處知道高蘭會去碼頭,所以在設伏?”房靖樺問道。
“按照我的猜測,應該是如此。”羅六想了想,說道,“黨務調查處的政治主任何歡親自帶隊,不像是臨時碰到,是衝著明確目標去的。”
房靖樺的表情無比的嚴肅。
如果‘槐樹’同志猜測正確的話,這問題就嚴重了。
昨天晚上市委剛剛開會,安排高蘭同志去碼頭鋤奸。
黨務調查處竟然這麼快就得到訊息,設好了陷阱。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組織內部極可能有黨務調查處的潛伏特務!
意識到這一點,房靖樺後背直冒冷汗。
敵人竟然潛伏的這麼深,都摸到了市委的門檻了,問題無比嚴重。
“房書記,你懷疑?”
“是的,我懷疑組織內部有奸細。”房靖樺看到羅六也覺察到了,沒有隱瞞,直接承認。
“奸細!”猜測得到證實,羅六也是無比震驚。
“是啊,奸細,或者可能是叛徒。”房靖樺沉聲說。
“需要我做什麼?”
“這件事我會去查的,你那邊也關注一下。”房靖樺說道。
特務處和黨務調查處都是國黨特務機構,羅六有一定機會探查到訊息,不過,這種機會不會太大,這兩個特務機構各行其是,並且矛盾不小,一方想要查探另外一方的隱蔽,很難。
……
“明白了。”羅六點點頭,這時候,他突然問,“房書記,組織內是不是有一個代號‘蝴蝶花’的同志?”
房靖樺的表情驀然變了,眼神也無比的銳利,“‘槐樹’同志,你為什麼問這個?”
“看來真的有這麼一位同志!”
“‘槐樹同志’!這不是你該打聽的事情。”房靖樺嚴厲說道,“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問這個?”
羅六沒有說話,而是鄭重其事的從身上掏出信封。
“這是什麼?”
“就在一個小時前,有人敲了我家的門,從門縫裡投進來的。”羅六說。
聞聽此言,房靖樺大驚。
‘槐樹’同志是杭州市委安排打入敵人內部的王牌特工,除了房靖樺知道‘槐樹’的身份之外,杭州市委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