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莊澤參加過抗聯。
此人於近日被捕,叛變。
老廖也是近日暴露犧牲的。
這未免太巧合了。
地下工作不相信巧合。
“如若果真如此,這個莊澤著實可恥,可惡,該殺!”王鈞恨聲說。
“這件事會弄個水落石出的。”彭與鷗面色沉痛,老廖一家都為革命犧牲,太令人痛心了。
與此同時,彭與鷗的心中也有了一絲不解,如若如他所判斷的‘星火’同志是隱藏在國黨黨務調查處內部的,他應該有一定機率知曉莊澤的叛變和老廖犧牲之間有無關係的啊。
為何情報中沒有提及?
不過,黨務調查處內部也是各有分工、各行其事,‘星火’同志不知道更多內情也是有可能的。
可惜了,這位同志和上海市委不是一條線上的,礙於嚴格的組織紀律,他即使是身為市委高官,也沒有權利去了解更多。
只是,面對這麼優秀的同志,彭與鷗也難免動了愛才之心。
……
程千帆的煙癮犯了。
他沒有抽菸,只是拿著一支菸在手中把玩。
這不是他在巡捕房慣抽的三炮臺,而是金黃牌香菸,也是一款滬上的大眾香菸。
在行動的時候,程千帆會格外小心,盡一切可能和巡捕程千帆的身份進行剝離。
他在思考,思考老廖的犧牲和叛徒朱源之間有無聯絡。
在確認朱源是叛徒的時候,這種想法就揮之不去。
這兩件事太接近了,他沒法不懷疑。
他知道憑藉自己的力量很難查清楚,所以在給王鈞的信紙上,將朱源叛變和老廖犧牲兩件事挨著寫的。
他相信以市委領導的智慧定然也會聯絡到這一點,組織的力量是強大的,他個人無法查清楚的,組織上一定可以查清楚。
他沒有將自己對這兩件事的猜測寫在信中,同樣是為了避免暴露投信人就是我黨高階特工‘火苗’之身份。
只有火苗才知道自己的交通員老廖的身份背景,才最有可能會將這兩件事聯絡在一起。
相信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