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騎在馬上,一人一壺酒,邊走邊喝。
納罕魯其實知道唐衍想要說什麼。
於是,他主動開口,“那個姑娘很好。”
“當然了,她的外祖父可是高老將軍,這輩子沒打過敗仗,那可是我七嫂的義父呢。”
“原來如此,難怪她身上又將帥之風,原來家學淵源。”
“既然很好,怎麼不帶回去?”唐衍問道,“怕了?”
“嗯,怕!”納罕魯這兩年跟唐衍已經成為了朋友,甚至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
“這可是難得,你居然會怕?”
納罕魯苦笑,“那麼嬌豔的花,就該開在厲朝這片富饒的土地上,這裡養分充足,她能開的長久,跟我走,她會很快枯萎的。”
“你把她想的太脆弱了,如今距離京城還不遠,你想回去還來得及。”唐衍提醒道。
納罕魯笑容中夾雜著些苦澀,“別了,西臨不適合她,我不想再讓一個姑娘背井離鄉,距離親人那麼久。”
說罷,他一仰頭,壺中的酒便已經見了底,然後他用力的把酒瓶砸在路旁的石頭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納罕魯深吸一口氣,“好酒。”
他的雙腿用力地夾了下馬腹,然後就揚長而去,斷了所有的牽絆。
唐衍輕輕搖了搖頭,也沒有再勸。
人和人的緣分也是有淺有深的,哪怕驚鴻一瞥,也能成為心裡一輩子的印記,而有的人哪怕朝夕相處,卻也始終走不進心裡。
他也不知道,到底哪種是緣深,哪種是緣淺。
總之,他遇到了那個緣分深入骨髓的人。
……
東齊。
蕭宴看著眼前的羊腸小道,還有那彎彎曲曲的河水,揉了揉眼睛,“我說小公主,你確定你要找的人藏的這麼深嗎?”
唐鸞點點頭,“他就在不遠處,你們不用跟著了,我和慕繁去就行了。”
“那怎麼行,你的安全可是關乎到我能否再去厲朝呢。”蕭宴挑眉,一臉笑意地道。
唐鸞哼了一聲,“隨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