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人都比較爽朗和乾脆,司機大哥也沒生氣,笑著就踩油門繼續走。
“兄弟,我看你這樣子,是不是當官的啊?”
司機開車也無聊,此刻開始和楊東聊了起來。
東北人天生都是不認生的,哪怕是跟一個陌生人,只要對方釋放善意,他都可以當哥們相處。
東北的司機更是如此,侃大山能侃好幾個小時,都不會累。
“你太抬舉我了,我不是當官的。”
楊東笑著搖頭,和一個司機自然沒有必要推心置腹啊。
司機大哥卻是搖著頭,繼續開口說道:“兄弟,我做了司機十多年了,各類人也接觸過不少,你們體制內的幹部,都有一種特殊的氣質。”
“我有個老舅,退休前就是幹部,跟你的氣質特別像。”
“所以我才覺得,你是當官的。”
司機的話讓楊東陷入感慨,果然老百姓也不是沒有眼力見,只不過更多時候,老百姓選擇不說罷了。
不說不代表不知道。
“我的確是體制內的,但我不是領導,只是個苦命的公務員。”
楊東笑著和司機說。
然而司機又搖了搖頭:“我覺得你是當官的,就是幹部。”
“一般的公務員,可沒你這個氣質。”
楊東更好奇司機的判斷力,忍不住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你從北春市紀委大樓出來打了我的車,然後在省紀委附近找賓館,胸前又戴著國徽,說明你是紀委的幹部。”
“紀委每天那麼忙,這個時間普通的公務員肯定是在忙,而你卻出來,說明你不是普通的公務員。”
“所以,你肯定是領導幹部。”
“副科幹部吧?”
司機說到這裡,很武斷的笑了。
“為什麼你覺得我是副科幹部?”
楊東覺得這個司機挺有意思,也想和他多聊一聊,反正到同志街66號,還需要幾分鐘時間。
“因為你年輕啊,看你這樣子都不超過二十五六歲吧?副科級已經是極限了。”
司機笑著開口,一點都沒有拘束感。